千於集團珠寶主部。
李榮軒剛合上電腦,桌上的電話便響了,他瞄了一眼,起身靠在桌子上接電話。
電話那邊來自妍心福利院,聽聲音還是那位老者。
“福利院出事了。”老者挑關鍵點,廢話不多說。
李榮軒倒也淡然,沒問出什麼事,眼睛瞥向了門的方向。
“之前的投資人紛紛撤資,正在進行的整修工作也被迫停,工錢正在籌算中,許院長以個人名義代出。”幾乎是一口氣說完,老者喘了口氣。
很久聽不到有回應。
“李董?”
“這些我已經知道了,整修工作繼續,明天之前所有費用都會到。”他肯定,卻仍蹙了蹙眉。
“另外這件事不能宣揚,對任何人。”他加重語氣,沒指名點姓不許告訴誰。
但是意思很明顯,老者領悟了後才放下心。
隨後李榮軒便派人送去了工款,而他久久站在落地窗前,有著數不清的煩惱。
天目工程的幕後神秘人是林智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若不是實行特級調查,恐怕他還要擔憂上一陣子。
那個無用的男人的以前是裝的嗎?是什麼讓他突然迸發了那麼強大的力量。
李榮軒沉了沉眉,食指在拇指間打滑,冷意泛上臉頰,眉毛如冰霜一樣錯落著,那種人一旦近身就會爆發的冷欲就那樣在他身上繃緊,再繃緊。
晚上十九點整,他回家,不見許瑾妍也不見女傭。
但空空的桌子上卻多了許多的衛生紙,紙上沾著的灰有兩厘米厚,有的都已經被灰穿透了。
這樣的景象對一個本身有潔癖的人來說是多麼大的視覺衝擊感。
看不下去,又不想靠近。
待他剛要上樓的時候,許瑾妍出來了,灰頭土臉的,頂著帽子,身上還裹了一層保鮮膜,圓滾滾的。
一看到李榮軒,許瑾妍臉上的表情逗趣極了。
瞪大眼看他,又打量了自己,最後還一臉驚恐的退到了一旁,從身上扯下保鮮膜。
“你在家都幹了什麼?”他冷著臉,眼睛有意無意的看桌上的衛生紙。
“去………”許瑾妍剛想如實回答,這就想到了她是偷偷摸摸的想賣了他的東西,可不能讓他知道。
“是去整理倉庫,全當是鍛煉身體。”她心虛的說著,臉上浮著尷尬的笑,手撐在櫃子上一抓一抓,樣子很滑稽。
她贏了。
李榮軒暗想,最後勉強移步到桌旁。
“把這些都收拾了。”他指著桌上髒亂的衛生紙,嫌棄的說道,“收拾完後手要消毒三次。”
“哪有你說的那麼麻煩,扔進垃圾桶不就好了嗎?”許瑾妍噔噔的跑過去,先是摘下帽子,然後來個一把抓。
灰塵沾滿了手,她渾然不知,給它痛痛快快的來個引體向下。
它摔慘了,她也慘了,被某人怪異的眼神盯的想要找個地縫鑽下去。
“你總是看我幹嘛!我臉上有寫笨蛋兩字嗎?”她有點自知之明,不過不明顯。
“你是自帶笨蛋體質。”他盡量遠離她,遠遠的在沙發上坐下來。
許瑾妍領悟到意思了,他是嫌棄她髒嗎?
可惡,真是可惡。
許瑾妍狠狠的想著,張開手看了看手心,露出一抹不正常的笑。“我不管了,你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