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安靜,身份高的不說話,身份低的不敢說話,也就變成了一片寂靜,越發顯得蕭浩這一聲有些突兀了,更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瞧了過去,都以為蕭浩是為了化解這尷尬,卻想看看蕭浩用的是個什麼名目,眾人也是好奇的。
“哦?是為何事,老二這還是你多年來頭一次有什麼事情求的了朕,朕自然是要為你做主的,你且說吧!”
聖上來了興致,也是因為此刻在場的,都有些安靜的奇怪了,更要製造點聲音出來,防止這尷尬越來越嚴重,對蕭楚白許諾說道。
“兒臣前日在外頭撿到了個手帕,這手帕上繡著並蒂蓮,上麵恰巧還繡著一個連字,不知可是連府小姐的物件兒,心中掛念的很,想交還給連府的小姐。”
蕭浩這話自然說的也是冠冕堂皇,眾人卻是聽出了這話中是個什麼意思,想想前幾日便是那花燈節,花燈節上的習俗眾人皆知,必定是二皇子在花燈節上看上了連府的小姐,這手帕也是那與二皇子情投意合的小姐送與二皇子的,二皇子自然抹不開麵兒去說自己看上了連家的小姐,值得說自己想找到這手帕的主人罷了。
“哦?還有這樣巧合的事情,快拿來給朕瞧瞧。”
聖上驚訝,也是好奇這到底是誰的手帕。
“臣妾想著,應當是那大小姐的,早就聽聞二小姐是個喜歡習武的性格,做不得這些針線活計,如今瞧著這手帕上針腳齊全,自然是個常年繡工了得的,聖上今日雖然是狩獵,卻也是算得宮宴了,可要成就一樁美事啊?”
說話之人是容妃,眼瞧著蕭浩的眼睛一直都黏在連錦聖上,心中想著蕭楚白對連錦也是如此的樣子,自然不願蕭浩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皇子站出來壞了一出好戲,開口說道。
“容妃娘娘說的是,臣女最是個不肯上進的,自然是做不得這些針線活兒的,如今這女子裝扮,也不過是前些日子才剛置辦的。”
連錦自嘲笑了笑,雖然心中並不覺得自己如此又什麼丟人的,隻是在場眾人既是喜歡看她這個樣子,連錦自然也不會吝嗇滿足,如此說著的時候,也就故作可以的模樣,似是在惋惜這樣好的因緣,不曾落在自己的頭上。
“你當真是個會做戲的,本宮倒是要誇你了。”
蕭楚白在一旁,眼含笑意的望著上麵說話的人,卻對連錦開口,這話語隻有他二人才聽得見,蕭楚白自然也是不擔心旁人能聽到的。
“太子殿下,臣女真真兒是個沒出息的。”
聽著蕭楚白如此說,連錦倒是著急了,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好似是擔心這蕭楚白說出來什麼似的。
“父皇,這二弟平日也是個穩重的,哪裏就來了什麼不知那女子是誰,想來是自個兒心中不好意思說的,兒臣也記得二弟前些日子總是往那連將軍府跑,卻不知,這其中有這麼一樁事情在裏麵,眼瞧著也要到了乞巧節了,父皇何不成全了二弟這樁心事。”
連錦欲要開口,卻聽蕭楚白對著上座的聖上開口,這話說的也是周全,聽在連錦的耳朵裏麵卻不是這麼回事兒了,怎麼瞧著這位太子殿下,更像是在逼婚呢?
話已至此,蕭浩就是說那人不是連沁茹,自然也是不能的了,必然是不能說話的,否則若說自己心儀之人不是連沁茹,莫不是打了連勝的臉,最終想要拉攏連家不成,還得罪了個沈家,當真是得不償失了。
聽了這話最高興的,要屬雪貴妃了,雪貴妃老早就中意了連沁茹,連沁茹是連勝的嫡長女,在雪貴妃看來這身份自然是配得上蕭浩的,想一想這連沁茹又是沈太傅的掌上明珠,最後難保不會成為蕭浩的囊中之物,如此一來,一舉兩得,雪貴妃讚許的看著蕭浩,似乎在說自己這個兒子,終於也是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