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錦收回了手,這段日子身子越來越不好了,隻是連錦一直不曾說過,也不曾在人前表現出來,是以蕭楚白也不知道,隻是要讓涅之把脈的話,連錦真的有點擔心,涅之最後告訴蕭楚白,要怎麼辦?
“來吧,在這宮中你若是不想太子殿下知道的話,能給你把脈的,大概隻有我一個人了。”涅之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女子好生倔強,不過就是把個脈,都已經想到了十萬八千裏遠的事情,這也算是懂得長遠打算了,可是對待連錦不曾好好的照顧自己這一點,涅之當真是想給眼前這女子一記爆栗的,卻也是不舍。
“你可知道你的身子到了什麼樣的地步?”給連錦把脈,這神色就越來越難看了,涅之是個身子不好的,這幾年才有些好轉,若非如此的話,那日涅之也會這樣對太子殿下,隻是因為涅之是這一輩上嫡係傳人的第一任,所以才不曾做那樣的打算,因為若是涅之死了,太子殿下身邊,便沒有人能陪著了。
卻不曾想到,最後連錦做了這樣的事情,剛剛的脈象上看,隻是短短幾日,這毒素就已經進了心脈,若是再不想辦法清楚的話,隻怕要不好了,或者說簡單些,連錦這條命,或許也就大這裏了。
想到種類,要讓涅之如何不著急,連錦這樣虛弱的身子,他自然是要想辦法的,可是這個時候,什麼真貴的藥材,對連錦來說似乎都是沒用的。
“我自小身子就不好,有句話叫久病成醫,我自然知道自己身子是什麼樣的,涅之不必擔心,我心裏有數。”連錦輕笑著,雖然說的事情似乎不是什麼好事,但是這臉上笑容明朗,更是有渲染力的,讓人見了她,就忍不住的想要跟著一起笑。
“你就知笑著了,你這身子若是不救治的話,要如何跟在太子殿下身邊,若是你死了,你這是要讓太子殿下愧對你一輩子麼?”涅之緊皺著眉頭,白淨的臉上滿是悔恨,悔恨那一天不曾先連錦一步,給蕭楚白清毒,若是他動手了的話,隻是清除一半也好,至少可以讓蕭楚白暫時維持著現狀,回京再找大夫看看,隻是連錦卻是個一根筋的,一點都沒有猶豫,讓能毒素全都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裏麵。
“其實你也是知道的,潯陽劉家的毒藥,何曾有過解藥,都是製毒不製藥的人,因為這潯陽劉家,原本就是害人的,不是個救人的,所以當日哪怕是留著也無用,倒不如讓我動手了,若是最後這毒不曾把我如何,也算是好的了。”
連錦苦笑著淡淡的說著,當日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就那樣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做了那樣的事情,事後也後悔自己衝動,可是想到蕭楚白好好的,就已經忘了這後悔了,連錦總是忍不住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你這是做什麼?”涅之見連錦一個巴掌咋在了自己臉上,這一下力氣可是不小的,就急忙動手攔住了連錦的動作,不解的問了一句。
連錦苦笑,上一輩子,在蕭浩身上,她已經是吃足了這****的苦,沒有想到這一世和蕭楚白還不曾如何,就為這人做了這樣的事情,當真是不長記性的。
“無事,隻是有些困了,給自己一個巴掌,清醒一些。”連錦笑著搖了搖頭,嘴唇原本就是幹了的,因為連錦這一笑,有那麼一抹血絲出現在連錦的嘴唇上,讓涅之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其實雖然總是與你在一起,但是我一直覺得我是看不懂你的,連錦,你心裏到底總是在想著些什麼?”涅之開口問了一句,或許這話,涅之早就已經想問了吧,隻是從來沒有真正的說出口過,如今說出來,卻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實誰會真正的了解誰,涅之不是我,自然不懂我的,我也不是涅之,我也不會清楚的知道涅之心中在想什麼,這可是不好?”連錦笑笑,對著涅之開口問了一聲,是了這世上,原本就不是會喲一個人完全了解你的,隻是心中的一個奢望,想要了解一個人,許是愛意,許是執念,是什麼都好,卻不要亂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