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結束,程清已經飛身加入戰鬥了。程青的武功不算高,但是輕功卻是極高,讓程清殺人不行,想要逃命很輕鬆,大概雁塚要和程清比輕功的話,也是沒有勝算的。
可程清卻有那麼一招想要殺人十分輕鬆,那就是暗器,程清所用暗器,都是萬箭齊發的,不必所有的都落在這人身上,隻是那麼一個一小枚銀針,就可以讓這人在頃刻間斃命的。
若是問起來這人為何有這樣大的本事,第一是因為程清從小學習醫理,身上的穴位就是閉著眼睛都是能找到的,第二就是因為那銀針上,還有毒,程清是毒醫,所用毒藥自然都隻是那麼一點的用量,就足以讓人就這樣死了的。
程清此刻已經是身上數百發銀針朝著那雁塚過去,雁塚怎麼也是想到不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會有人出現的,更不會想到這人的出現自己居然是一點都沒有聽見,此刻整個人的是一怔,回過神來飛身要躲開這暗器襲來的方向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足足的三根蓮花針已經落在了雁塚的身上,就看著程清臉上是一抹笑意,也鬆了一口氣,其實在剛剛對陣雁塚的時候,程清也是擔心的,想著若是自己不能一招就讓這人中了暗器的話,這人一定會有所防備,到時候要再找機會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你還是不要動手了。”雁塚感受到自己身上一陣癢麻的感覺,卻不在意,長劍指著連錦又要動手,勢必要讓連錦今日死在自己手裏的模樣,這臉上凶狠的表情,不管是誰看了都是要心驚的。
雁塚回過頭一句話都沒有說,卻停了下來,本能的覺得這人的本事不小,能有這樣高的輕功,必然是個高人會這樣說話也絕對不隻是想要穩住他那麼簡單的,此刻自然好奇,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的。
“你身上中了我的蓮花五日散,雖然說是五日,但是對你這樣內功深厚的人來說,越是用武死的就越快,若是你還不想死的話,最好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動手了。”
程清警告了眼前人一句,鎮定自若的神情走到了連錦身旁的時候,這眼神中就更加放心了,這人沒事,若是出事了程清真要想想自己要怎麼和那人交代了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不過是暗器罷了!你以為我會這樣就被你騙了麼?”可雁塚顯然是不相信的,想想也對了雁塚武功極高,若是就這樣就被程清給嚇到的話,當真對不起這一身非凡武藝了。
“你可知道我是誰?”程清不在意的笑了笑,這話他聽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知道這些人隻是看到自己這樣說話自然都是不相信,可是程清自然也不在意這些人信不信,隻要說出來程清的名字,這些人就是不想相信都難了。
“我管你是誰!”可雁塚卻不想知道,總覺得問了這人的身份,就說明自己是害怕的了的,雁塚自然是怎麼也不會讓人覺得自己是害怕了,至少在雁遐麵前的時候,雁塚不想承認。
“我叫程清。”但是程清卻並不聽這人的話,淡笑著說出自己的名字,眼神中還滿是驕傲的神色,這讓連錦有些呆滯了。
連錦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孤陋寡聞了,似乎程清在外麵的名號很響亮,但是她為什麼一直都不知道這個人,還是說這人太低調了,一直都沒有讓所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雁塚眼神中大震,似乎是被眼前人的身份給驚到了,不敢相信這人居然就是程清。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麼的連錦,也覺得或許這人的身份當真是了得了,若非如此,怎麼會臉雁塚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也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毒醫程清向來不管在什麼勢力上都是不站隊的,可你如今幫著他們顯然是已經站在了他們那邊,我為何要相信你是毒醫程清?”雁塚眼神中一陣遲疑之後,才對著眼前的程清開口質問了一句,但是顯然有些底氣不足了。
“我雖然從來不站隊,但是不代表我不護短,這幾個人都是在下的朋友,你既然欺負我朋友,我自然是不會手軟的。”
程清笑了笑,要知道這人向來都是個護短的人,在外是眾人皆知,誰不知道多年以前曾經有人為難了程清的朋友而好巧不巧的是,那一日這位朋友剛好就是要和程清見麵的,讓程清好等,這人又是個沒有耐性兒的,最終找過來,發現自己這位好友已經身首異處。
程清大怒,找到那人直接有了三種毒,讓這人落了個不得好死的下場,從那之後眾人都明白程清這人可以招惹,但是千萬不要招惹這人的朋友,下場慘烈。
“你……”雁塚不甘心,原本聽到這人話的時候,雁塚也是不願相信的,隻是剛剛悄悄運功了,就覺得自己的心脈似乎被阻擋住了一樣,所有的功力都發不出來,雁塚就知道這人一定不是撒謊的。
“快去吧,這一次我放了你,若是有下一次的話,我定不饒你。”程清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多少人見了他都是這樣的,不甘心的模樣程清已經見怪不怪了,如今看這人內功深厚,不知道幾個人其中的淵源,程清也是不願意多管閑事的。
這江湖中見過程清的人並不多,隻聞其名罷了,但也隻是個名號就已經不敢如何了,所以見到程清就更加詫異也不敢確定這人是否真的是程清,在確定下來之後沒有一個不是落荒而逃的。
雁塚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離開,這人至少是明白一個道理的,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是這人今日非要動手,最後不能將連錦等人如何不說,反倒會讓自己喪命,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看看他怎麼樣。”連錦見這人走了,急忙就看向了雁遐,畢竟剛剛就聞到了雁遐身上的血腥味兒,知道這人一定是受傷了的,隻是剛剛情勢緊急連錦不能看看這人傷勢如何,現在卻是一點也不想耽擱的。
“主子,不過是皮肉傷,不必在意。”雁遐也不知怎麼了,這段日子對連錦的稱呼一直都是主子,而且總是會忍不住的去為連錦著想,如今想著這人難不成已經認連錦為主了麼?
“他會用毒,旁人就不會了麼,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可連錦根本不聽這人話,厲聲說了一句,眼中看著眼前的雁遐就是怎麼也不肯讓這人拒絕的。
雁遐無聲,雖然不曾說讓人給自己看,卻也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可見是默許了連錦的意思了,程清很給麵子的為雁遐把了把脈發現確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給連錦拱了拱手。
“他身上的確實都是一些皮外傷罷了,不過這身子也著實不算是好的,若是此次大戰得勝班師回朝的話,可要讓這人好好將養一番才是。”
程青對連錦開口說著的時候這口氣不輕不重,就知道事情並不嚴重,這人也不似剛來的時候那樣的悠哉悠哉了,大概是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大夫總不能好似是在跟眼前人說笑一樣。
“多謝。”連錦心下感激,若是程清不說的話,連錦隻怕這輩子都不會覺得雁遐的身子不好,因為這人似乎整日都是那樣一個臉色,看不出來情緒的同時也看不出來好壞。
“無礙,回去吧,那小子的身子才是要緊的,交給我就好,明日你還要打仗,總是要好好休息的。”程清淡淡的點了點頭,說完這話自己已經率先走在了最前麵,從身後看才發現這人的身子瘦弱,好似是一陣風吹過就會倒下一樣。
回到帳子裏的時候連錦不曾聽話去休息,擔心雁赤雖然明知道第二日自己就要去跟那西北蠻王對陣了,卻還是不肯離開的,也沒有任何的困意。
雁遐在一旁看著連錦,總覺得在自己的心裏連錦似乎已經一點一點的在改變了,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雁遐就急忙回過頭去,不敢看連錦了,生怕自己這想法再改變的話,等連錦班師回朝他都走不了了,這要如何是好呢?
雁赤躺在床上,那床榻上的被子顏色並不深,現在看過去雁赤的鮮血已經染在了被子上十分清晰,整個帳子裏麵都是雁赤鮮血的味道,連錦看這樣子都是忍不住的蹙眉,這人這樣的疼還是要幫自己逃脫險境讓連錦怎麼能不敢動呢?
“奇了。”沉默良久,外麵的天色已經蒙蒙亮了,才聽到了程清這麼一聲,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是他的身子不大好,還是出了什麼事情?”連錦急忙趕上來問了一句,擔心若是程清都說治不了了的話,這要如何是好呢?
“倒也不是治不好,隻是有些麻煩了。”程清搖搖頭,無奈的看著連錦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本事讓這人給低估了,若是小小的一條蠱蟲他都拿不出來的話,還做什麼大夫呢?
“怎麼麻煩,是需要的藥材麼,你放心不管多難找,我一定都給你。”連錦隨意猜想,對眼前人說著的時候口氣中還滿是保證的模樣,似乎擔心這人不相信自己一樣。
“非也,而是這人身子裏麵的是子母蠱,這子母蠱說起來其實並不會傷及性命,隻是若是子母蠱分別下在了兩人身上,一個子蠱一個母蠱,在男女兩人身上就不一樣了。”
就見程清搖頭晃腦的說了這麼一句,口氣中滿是悠然似乎這事情並不會讓程清緊張,明明說的是那樣嚴重的事情,可是這人卻毫不在意的模樣,連錦擔心的不行,可就是不知道這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要怎麼做,你不要賣關子了!”連錦無奈就覺得這人好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到正題上,連錦隻是想知道這人多久能好,要怎麼樣才能好起來,可是如今程清就好像是有意要隱瞞一樣就是不肯說。
“要找到這子蠱在何人身上,雖然這母蠱不會傷及人性命,但是在這人受傷的時候,必然是要拖累這人的,那子蠱之人必然是身子不好曾經差點喪命才會被下蠱,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若是不這樣必然是不能保住這人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