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感覺我身上有一股酸味嗎?”徐小易看著依偎在自己身邊的張景舒調笑道。
張景舒下意識的去嗅了下,果然皺了皺了瓊鼻一臉‘嫌棄’的說道“趕緊洗澡去!”
徐小易嘿嘿一笑“那我先去啦!”
兩個小時後徐小易打理好自己,換上一身休閑服,那稚嫩的臉龐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堅毅,與老練。
徐小易張景舒與李山海看著那被眾人合力抬出的玄冰棺。
沈春意靜靜的躺在其中,麵容恬淡,似乎睡著了一般,此時沈春意體內的醫氣隻剩下了極為細小的一絲。
“開棺。”徐小易淡淡的說道,隻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告訴眾人,此時的徐小易內心並不平淡。
最後那玄冰棺蓋被五六個壯漢合力給打開。打開的瞬間一股寒意彌漫整個房間。
“你們都出去吧!玄冰的至寒之氣估計你們受不了。”徐小易皺了皺眉頭說道。
隨後眾人默契的退出了房間,張景舒在出去的時候帶上了房門。
沈春意整個身軀躺在冰棺之內,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正在緩慢發黑,徐小易深呼吸口氣,心念一動手中藍色電弧顯現。
隨後徐小易屈指一彈,那一抹藍色電弧激射向沈春意。淡藍色的接觸沈春意的一刹那,化作萬千細小電弧彌漫沈春意整個身軀。
藍色電弧每一次的跳躍,沈春意身上就升騰出一股黑氣。徐小易站著靜靜的看著這一股股死氣。
這一站就是兩個小時,最後電弧盡數斂如沈春意的體內。
徐小易麵露緊張之色,忽然沈春意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片刻之後沈春意睜開明亮的雙目坐了起來,一臉茫然。
徐小易笑了。
***
兩個月後,徐小易還是走了,這次徐小易是要去看看自家的那三個老頭子過的怎麼樣,這一別就是十多年,這點讓徐小易尤為愧疚。
徐小易驅車來到距離林海市千裏之外的一個不知名的山頭。看著這個與十年前出入不是很大的山頭,徐小易感觸良多。
車子被徐小易停在了山腳下,就這樣徐小易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山路崎嶇不平,有著畝畝良田,溪水蜿蜒,在溪水兩側有著一些十多歲的孩童嬉鬧,二十年前徐小易也在這裏嬉鬧過。
繼續向前走,十年前王寡婦家的那隻大黃狗也不見了蹤影,隻有四五隻肥嘟嘟的白黑斑點狗在屁顛屁顛的在草叢中打滾。
王寡婦家的雜貨鋪也不見了,現在隻能看見一把生鏽的大鐵鎖,看樣子這雜貨鋪關門有一段時間了。
繼續向前走著,徐小易見到了幾個扛著鋤頭的五六十歲的農夫。徐小易微笑示意,弄得這幾個農夫一臉的莫名其妙。白了徐小易一眼,隨後下地幹活。
徐小易也不生氣,繼續向前走著,那茅草屋還在,徐小易表情微微激動,最終走到那在熟悉不過的茅草屋旁邊。
茅草屋旁邊的一個石墩還在,二十年前徐小易正在這裏搖頭晃腦的被醫書。
扣開房門。
徐小易雙眼早已濕潤,隻是身為一個男人,徐小易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矯情。
房門沒有鎖,一步踏進房間內,映入眼簾的是那黃花梨躺椅,以及十年前就該劈了當柴燒掉的爛桌子。
這些物件雖然破舊不堪,但還算油亮,應該是經常使用的緣故。
忽然,裏屋傳來一陣陣絮叨的聲音。
“你們這倆該死不死的老東西,整天就知道麻煩我,還要我給你喂飯,還要我給你熬藥,還要我給你端尿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