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情KTV,包廂內裝修奢華,昏黃的燈光泛著令人迷醉的色澤,映照在牆壁上西方油畫上。
畫上的人體藝術泛起朦朧媚態,看的男生有些把持不住,女生俏臉泛紅。
今兒是校花陳小瑩的生日,闊少馬玉龍做東,請大夥來這嗨,張彬居然被邀請其中,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以張彬對馬玉龍的了解,他才不會那麼好心請自己聚會。
在座的同學中,以張彬家世最為差勁。
自小和母親相依為命,以買菜為生,家計困難,在校靠救濟金,這樣的奢華的聚會上,張彬一身寒酸顯得格格不入。
要不是自己的死黨陳鎮海極力挽留,他早就借尿遁而去了。
在這裏,每呼吸一口氣,張彬都覺得胸口發悶,好像被人用重錘重重的捶打一般。
有錢人的奢靡圈子壓的他這個窮苦百姓直喘不過氣來。
“壽星來了。”
包廂的門推開來,穿的好像公主一般的陳小瑩拉著自己的白紗裙擺,款款的步入包廂內。
陳小瑩雖然還是高三學生,但是一米68的個頭讓她出落的亭亭玉立,白皙的瓜子臉,五官精巧,尤其是一對靈動的美眸透著智慧。
這是一個集美貌與智慧一身的天使。
包廂的熙熙攘攘聲戛然而止,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徐徐走進門的公主,那些精心打扮想要喧賓奪主的女同學們,見到陳小瑩的那一刹那,忍不住低下自慚形穢的頭來。
今晚包廂的美都被陳小瑩一人獨攬。
張彬本來心頭很不開心,但是一見到美豔如仙女下凡的陳小瑩,一時間種種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一對眼眸火辣辣的直盯在她的身上,是一刻也不願意離開。
陳鎮海瞧著張彬的饑渴模樣,拿手伸到了他的下巴:“口水流出來了。”
張彬尷尬的急忙拿手去擦嘴角,發現是陳鎮海戲弄他,氣的拍掉他的賊手,狠狠剜了他一眼:“臭小子,你也學他們挖苦我是不。”
“哪能啊,這不是看你相思成災,想幫你牽個紅線,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和校花拉個媒。”
陳鎮海嬉皮的胡說八道,張彬沒好氣的衝他鬆了一拳頭,疼的他是齜牙咧嘴,直抽冷氣:“你小子什麼時候力氣變這麼大了?怪事,最近好像也看不見你胳膊抽抽了。“
張彬患有杜氏症,就是俗稱的抽動症,右手胳膊會時不時不受控製的抽搐,為此,他從小飽受他人嘲諷。
在他十八歲的人生中,充斥著各種辱罵,譏諷,甚至是戲弄,沒有任何的陽光。
張彬有時候恨老天爺為什麼對自己如此不公,然而就在前不久,他的多動症奇跡般的不藥而愈了,相應的這隻廢胳膊更是給他帶來了不可思議的神奇好處……
“治好了。”張彬咧嘴神秘笑道。
陳鎮海略微詫異的看著張彬,認識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張彬發笑。
他第一次發現張彬其實挺帥氣的,尤其是笑起來,嘴角還有兩個酒窩,特迷人,要他是個女生,絕對會被迷死的。
張彬被陳鎮海看的渾身毛毛的,忍不住挪了挪身子,坐的離他遠點。
“馬玉龍做東的,怎麼還不到呀?”副班長莫長興問道。
“這不是來了嘛。”
門口,馬玉龍一襲西裝的匆匆趕來。
一百八十斤的矮胖身材,這家夥愣是把自己塞進了西裝內,西裝撐的都快要破了,這樣子滑稽極了,活脫一個小醜。
“噗!咳咳……”
陳鎮海直接一口飲料奪口而出,笑的直嗆風。
張彬也是忍俊不禁的,這個馬玉龍,還真是個活寶。
其他人見到他這樣,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馬玉龍手捧禮盒,本是滿心歡喜而來,然而進門就被張彬和陳鎮海奚落嘲諷,由不得臉色一沉的,陰霾的掃向他二人。
馬玉龍的目光陰毒的在二人身上逡巡,最後定格在張彬的身上。
“想不到你這個低保戶也來湊熱鬧,不過來就來吧,見識、見識也好,隻怕今兒的東西你一輩子就隻能吃到這一次。”
這是赤裸裸的在嘲諷張彬,張彬的臉色微變,這一切早就在他意料之中,馬玉龍的鴻門宴豈是好赴的。
一時間包廂內的氣氛變得僵硬,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張彬,期待著他來點刺激的反應。
他們巴不得張彬做出反抗的舉動來,然後就可以一起整蠱他,好好的發泄平日裏學校加諸在他們身上的壓力。
張彬對這一切早已經司空見慣,為了不叫校花的生日宴變味,他忍下了這口惡氣。
可陳鎮海不同,脾氣火爆的氣的就要為兄弟出頭,但是卻被張彬的大手一把摁在了沙發上,張彬衝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惹事。
陳鎮海氣的臉發紅,但是兄弟有話,他也好再多說什麼。
馬玉龍還要譏諷挑釁,陳小瑩此刻發話了:“人都來齊了,可以上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