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被說的直撓頭,滿臉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應答。
花凝接著道:“作為答謝,小哥,我請你吃飯如何?”
“啊?不……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張彬自知闖了禍,可不敢再麻煩人家,是扶起自行車飛一般的逃了,看的花凝噗嗤一笑:“好傻的小子,不過挺可愛的,啊呀,壞了,忘了問他叫什麼名字了,我可真是糊塗啊。”
鬧了刮車事件,提醒著張彬一個道理。
人不能得意忘形,否則別人不收拾你,老天爺早晚會收拾你。
既然老天爺賜給了他神奇的右手,那麼他就該好好利用這一切,而不是肆意揮霍,給自己招致禍端。
騎車回家,張彬整個人少了一份張揚,變得沉穩異常。
張彬的母親叫蘇梅,來自農村,未婚先孕有了他,在老家農村這可是忌諱,處處遭人嘲笑,挖苦,欺負,被逼無奈,蘇梅帶著張彬來到了江城市落戶。
因為沒錢,張彬母子租了一間廉價的出租屋。
出租屋位於一間老舊的筒子樓內,筒子樓條件困難,八戶人家在這裏共用樓下的廚房間和洗手間,條件差到了極點。
就是這樣的環境,房東太太還是死要錢,從來就沒給張彬母子兩個一點好臉色。
到家門口樓下,便住一樓的王大爺拿著蒲扇在陰涼處納涼。
王大爺一生搗騰古董,聽說發跡過,不過眼下老了,窮困潦倒無比,聽說是被贗品害的。
他一見張彬回來,立馬衝他小聲喊道:“彬子,你媽讓我轉告你,去外麵躲躲,晚點再回家。”
一聽這話,張彬心裏和明鏡似的,皺眉問道:“是不是房東太太又來催房租了?”
王大爺的臉色泛苦,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這樣。
房東太太是個死要錢的肥婆,一點都不講理,不會體諒人,是逮到欠債的就罵,罵的你祖宗十八代都蒙羞,更是對張彬這個父不詳更是罵的難聽至極。
蘇梅是怕張彬受不了這份屈辱,所以想把兒子支的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若是從前的張彬,必定會聽話的躲開,默默的受這份悶氣,可是今兒的他已經明白一個道理,人善被人騎,該據理力爭的東西,他絕不再退讓。
張彬蹭一下就竄上了樓,王大爺在身後喊的,可惜喊不住。
張彬家住三樓,在樓梯上就聽見房東肥婆的謾罵聲:“死窮鬼,三個月的房租,合計1800,今兒你要不給我補全乎了,就給我死大街上住去,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蘇梅哀求道:“陳太太,你再寬限幾天,過幾天我就給你補上。”
“寬幾天啊,今兒幾天,明兒幾天,你有完沒完,給老娘我死出去。”
“啊!”
一聲痛叫,刺激的張彬心頭一凜的,他怒了,敢打他媽,死肥婆不想活了。
張彬瞅見樓道內的火鉗子,一把抄在手裏,怒氣騰騰的往樓上趕。
“死肥婆,你敢打我媽,看我不戳爛你的臭嘴,叫你罵,罵你麻痹的。”
張彬家門口圍了不少街坊,一見張彬瘋了似的撲來,頓時嚇的連忙阻攔:“彬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別衝動,千萬別衝動……”
街坊都怕鬧出人命,這要是鬧大了,勢必連累他們的住處都被查封。
張彬推搡著眾人,硬擠進了門,抄著火鉗子就要幹架,可一見屋內蘇梅和房東肥婆都安然無恙的對立著,完全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