蟈蟈老板的生意經此一鬧火熱起來,張彬尋思那蛐蛐葫蘆是個好東西,於是上前道:“老板,我要找個。”
老板認得張彬,知道他是個善心的人,道:“三十一隻,不二價。”
“給你錢。”
張彬拿著東西走人,直奔酒店。
禦江酒店門口,周雪雁正翹首期盼呢,在她身邊,還站著一個老頭,這人高瘦的很,戴著一副高度數眼鏡,身著極為講究,是那種布鞋,青衣小衫,整個人好像是從上世紀四十年代穿越過來的一樣。
周雪雁見到張彬奔來,開心的招呼道:“彬子,這裏。”
張彬忙過去喊了句:“雪雁姐。”
周雪雁應了聲,忙給他引薦道:“彬子,這位是齊軒齊老師。”
“齊老師你好。”張彬不明白周雪雁引薦這人給自己什麼意思,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還是客氣的尊稱對方一句。
奇軒有些隨便的嗯了聲,算是和張彬見過了。
張彬瞅著這人如此倨傲,不由有些不快,眉頭皺了皺,沒有多響。
在周雪雁熱情的招待下,三人步入酒店,臨進包廂前,張彬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低聲詢問道:“雪雁姐,這人誰啊,好大的譜。”
周雪雁忙噓了聲,衝門內坐下的齊軒瞅了眼,見他沒聽見,忙虛掩上門,衝張彬小聲道:“祖宗誒,這位可是行內老玩家了,你可別開罪了人家,我還指望他給引引路,教我兩手呢。”
“不是,咱們約會,你把他扯進來幹嗎?”張彬心裏不痛快,所以說話也糙,心直口快起來。
周雪雁瞅著張彬臉上不痛快,偷笑道:“怎麼?吃醋啦,恨他攪和了咱們獨處好事?”
“額?”張彬被說的臉一紅的,不知道怎麼接這話好。
“好啦,別動氣,這不是趕巧碰到了嘛,這位是爺,不好開罪的。”周雪雁說著伸手撓張彬胳肢窩。
張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癢癢,被周雪雁掐住七寸的他隻能求饒,這份子怨氣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去了。
二人進包廂,點菜,周雪雁交由齊軒點菜。
這位爺可真會點菜,出口的都是鮑魚燕窩一類,這一桌下來,沒個七八千根本就拿不下來。
張彬在一旁散去的怨氣漸漸的又聚焦在臉上,一臉陰霾的瞪向這人。
齊軒點完菜,瞥了眼不爽的張彬,道:“小子,你好像對我很不滿啊,怎麼的,我吃的你姐的,又不是你的,你急個什麼,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啪!
張彬一氣之下,怒拍餐桌,這什麼人啊,居然如此不懂得謙遜,真是太氣人了。
“彬子!”周雪雁一聲求情的喊來,張彬本想翻臉的,可一見她那不斷遞來的委曲求全眼神,張彬頓時蔫了。
他不能不給周雪雁麵子。
“哼。”齊軒瞥了眼張彬,不屑的哼了聲,衝著周雪雁毫不客氣道:“雪雁,就這麼個小毛孩子,你說什麼對古玩很有見地,唬我老人家的吧,就他這屁大點的人,能有什麼能耐,我看和稀泥還差不多。”
這老頭的嘴實在是太欠了,氣的張彬真想把麵前的碗筷砸他臉上。
周雪雁忙衝生氣的張彬使了一記眼色,然後賠笑道:“齊老師,彬子相比較您,當然是不夠看的,您說是不?”
齊軒被戴了高帽子,嘚瑟了一把,看的張彬直鬱悶,暗罵老不死的。
酒菜上桌,開席,張彬吃的不是滋味,老不死的吃相很不好,好像吃不飽似的,呼啦呼啦聲不斷,看的人犯惡心。
吃著心煩,張彬索性不吃了,拿出了新買的蟈蟈,逗起來。
清脆的蟲鳴聲很是讓人心情不錯。
“咦,你這蟈蟈葫蘆挺別致的嘛,給我瞅瞅。”齊軒突然停下了吃飯,伸手便從張彬手裏奪過東西。
張彬惱火異常,這老不死的也太沒禮貌了吧。
張彬剛想發飆,周雪雁忙眼神懇請他,沒辦法,張彬隻能壓下心頭的怒火,端起茶杯猛灌自己降火。
“哇塞,好東西,這可是三河劉的葫蘆。”
噗!
齊軒一聲叫喚,直接叫張彬驚的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齊軒倒黴,坐的近,這茶水直接濺了他一身。
齊軒惱火的瞪了他一眼:“混小子,不就撿了個漏嘛,至於開心成這德性,真沒教養。”
“哈哈……”
張彬再被羞辱,這次居然沒有動怒,反倒是放肆的大笑起來。
他笑的很張狂,滿是蔑視嘲意,直笑的周雪雁很是不解,美眸直眨巴的盯著他。
齊軒被張彬的笑弄的很不滿,怒拍餐桌喝道:“混小子,你笑什麼笑,給我閉嘴。”
張彬的狂笑瞬間化為冷笑,確認問道:“你剛剛說這是三河劉的葫蘆,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