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料子做大家具不成,於是一部分就被做成了小孩子的玩具,餘下的料子就被做成了如今的木凳,倒是有了他獨有的用處。
“好東西啊。”張彬心中驚喜莫名,這趟老宅看來是沒白來。
“彬子,你坐外麵幹什麼,快進來。”周雪雁在堂屋內喊道。
“嗯,我來了。”張彬忙起身進屋。
這間老宅堂屋屬於老舊東西,因為太陽西下,所以這屋子內的光線不是很好。
屋主給張彬倒茶,張彬坐下問道:“怎麼不開燈啊?”
屋主叫苦道:“你是不知道,本來都打算拆了重建,可沒想到這電都掐了,村主任說我這一屋子東西都是文物,不讓拆了,說是要給我申請文物保護,你說這一屋子的破銅爛鐵,值毛錢,這年頭誰守著這些爛東西吃飯……”
屋主一肚子的酸水吐著,真是聞著傷心,聽者落淚,直叫人覺得這位實在是窮的叮當響,要不然也不會當敗家子了。
周雪雁是女人,最容易受感情渲染,忙勸說道:“這位大哥,你別氣,我們這不是來幫你排憂解難來了嘛,你屋裏有手電不,麻煩點個,這屋子黑的,我有些害怕。”
“我找找。”
屋主鑽入了旁邊的臥室,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起來。
張彬瞅著黑眼,實在不行了,掏出了手機來,開了LED補光,當手電用,勉強把屋內的大概看了看。
這屋內還是老舊一派的格調,堂屋堂上掛著一幅南極仙翁,具體年代看不出來,不過畫紙都黃了,應該有些年頭,不過這畫風看著實在是不咋樣,又沒有什麼落款,所以張彬和周雪雁直接無視了。
再看堂下,兩張椅子並列擺著,正是剛剛張彬和周雪雁坐的兩張,在燈光下泛著紅暈光澤,這是官帽椅,是三段式靠背,中間靠背呢雕刻著一個雙喜大字,下邊有方形的劵口兒,踏腳檔為三層式托牙,這是地道的清中期的蘇式家具。
張彬伸出右手到這椅子上感應一番,東西直追溯清朝年間,一群梳辮子的的工匠們在製作椅子。
張彬看到這畫麵,也就放心的收手,衝著周雪雁努了努嘴,示意她拿下這兩張椅子。
周雪雁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這時候屋主走出來,衝著二人歡喜的揚著打開的手電:“二位,這樣明亮多了吧。”
張彬衝著屋主笑道:“這下是亮堂了,可是眼睛晃的刺眼。”
“抱歉。”屋主忙把手電衝地上照去。
周雪雁衝屋主問道:“老板,我就這麼稱呼你吧,你這屋子的東西是打算出售?”
“當然賣啦,不賣難道等那勞資的破村主任申請個文物保護給我封了?老子的東西老子做主,賣,二位,你們這是相中什麼了?”屋主眼睛賊溜溜的直衝著周雪雁的皮包一落,那饑渴的模樣,看的張彬心頭一凸的。
“不對勁啊。”張彬心裏有些不安,可是他初來乍到的,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來。
“老板,這兩張椅子款式不錯,賣不?”周雪雁和老板詢價起來。
老板一聽看中這椅子了,立馬搖頭道:“不不,這椅子我可不賣,等房子翻新了,到時候我把他往堂上一擺,氣派,賣你我拿什麼充門麵。”
周雪雁一聽急了,忙和老板爭取道:“老板,賣我吧,你沒瞧見這椅子腳都腐蝕的不行,這擱家裏也嫌太老了,氣派不起來啊。”
“不成,不成……”
兩個人爭論起來,張彬則不管,而是自顧自的鑽入了旁邊的臥室尋寶起來。
這屋子真亂,還帶有一股子黴味,因為光線太暗,張彬差點腳下就被絆倒了,拿手機電筒一照,發現這居然是個皮靴子。
張彬伸手拿起皮靴子,準備把皮靴子拿到一旁,可右手才一接觸,立馬感應到畫麵。
畫麵中,有兩個人正左一層右一層的在給一隻破鞋糊紙,最後再刷上了一層桐油。
看到這畫麵,張彬驚的右手一鬆,皮靴落在了地上。
根據王大爺的筆記記載,有一種皮革造假,先是糊上馬糞紙,再上桐油這麼一刷,看起來就和皮革似的,而且東西還泛舊,有年代感。
張彬一開始看這段筆記,還覺得不可能,造假也沒可能造假的用紙頭糊的吧。
可今兒他是真真切切的見識到了。
“不好,這老宅極有可能是個局。”張彬立馬意識不妙,周雪雁極有可能是被人聯手設局坑害了。
張彬立馬拿右手去感應這屋內的其他老物件,無一例外,都是贗品。
到這兒,張彬算是看明白了,整個屋內,也就堂屋那兩張椅子是老物件,其他的都是存心弄虛作假,那掐掉的電燈,估計是故意為之,目的就是造成一種昏暗的環境。
這位屋主就是想的老眼昏花這一招來糊弄人的,這些東西在昏暗的燈光下,根本就無從細細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