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看向車內,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頓時臉苦笑不已,周雪雁看向他,苦笑的致歉:“彬子,要不咱們走走看,說不定碰到什麼人家呢?”
張彬指著遠處山間燈火道:“別指望碰到人家,看著挺近的,但是這山路崎嶇八拐的,遠著呢,加上天黑路又不好走,你穿高跟鞋實在不方便,我看還是車內湊合一晚上吧。”
說完張彬就鑽車內了,周雪雁看看遠處,再看看自己的高跟鞋,心疼自己的小腳,無奈急忙鑽回了車內。
二人把車座都放下,拚湊在一起,倒成了兩張簡易的床譜,再把車窗搖下來,天窗開了。
你還別說,這山風吹進來,在車內一流動,倒把那股燥熱給吹散了許多,人一涼快,心情也就好轉了許多。
周雪雁還調皮的調了個頭,衝天窗外看去,欣賞起夜色來:“彬子,快來看,那是不是牛郎織女?”
張彬轉過身來,順著她手指指的看去,一條銀河橫穿天際,兩顆明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遙相呼應著,就好像牛郎和織女在對河互相喊著對方一般。
不過張彬可沒這情趣聊什麼牛郎織女,打個哈氣道:“雪雁姐,睡吧,明天還要一早想辦法找人修車呢。”
張彬轉了個身,就沉沉睡下,周雪雁看著好不沒氣,氣的小嘴直嘟,暗罵不解風情的小屁孩。
生著氣,看著星空,周雪雁也沒心情了,很快美眸打閉,沉沉的睡下。
不知不覺中,這山風停了,車內的空氣也不流通起來,熱的二人渾身汗流浹背的。
睡眠中,張彬和周雪雁直扯自己的衣領,想要呼吸順暢點,到最後張彬實在是熱的不行,加上人又迷糊,索性把褲子,汗衫都脫了,就穿一個短褲四平八穩的在車內睡著了。
脫了衣服的張彬倒是睡的安穩,可就苦了周雪雁,她被張彬的動作給驚醒了,乍一見,嚇一跳,還當張彬獸性爆發了,想對她做些什麼呢。
雖然張彬很討喜,但是周雪雁還沒打算就這麼把自己交代出去,女人家的矜持告誡她,男人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珍惜,所以她打定主意,隻要張彬敢亂來,她就下死手,一口咬死他。
銀牙磨著,隨時待命,可張彬根本就沒後續動作,他四平八穩的躺著,睡的和死豬一樣,這看的周雪雁好不失望好笑。
天下怎麼就有不知道偷腥的男人呢?
越想越覺得好笑,周雪雁反正熱的睡不著,索性打量起張彬那張俊俏的年輕麵龐來。
張彬長的不賴,劍眉星目的,略帶黝黑的膚色透著健康,再瞅一眼上半身,乖乖,好胸肌,六塊腹肌也是勻撐給力,運動型的型男更加的迷人,直迷的周雪雁好奇的伸手想要去觸摸一把。
不過張彬一個拍蚊子的東西,直把周雪雁嚇的縮回了手。
周雪雁暗罵自己怎麼這麼色,急忙背過身去努力催促自己睡下。
漸漸的山風又起,沒那麼熱了,周雪雁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山風漸強,夜已過半,山裏的氣溫變得很低。
脫的隻剩下褲頭的張彬漸漸渾身涼颼颼起來,他忍不住雙手搓起來,而一旁的周雪雁就更加不堪了。
她是女人,對氣溫變化本就格外的敏感,這會兒已經凍的渾身蜷縮著瑟瑟發抖。
“彬子,我冷……”周雪雁翻過身來,衝著張彬呢喃喊道。
但是張彬睡的比較死,沒有聽見,隻是翻過身來,衝著她蜷縮起身子來。
周雪雁此刻迷糊的很,隻想取暖,感受到張彬鼻腔中噴出的熱氣,立馬便如快溺死的人見到浮木,拚命的遊了過去。
張彬也冷著呢,正難受呢,可睡夢中感覺自己突然抱了一個大暖爐,開心的不得了,更加用力的擁抱,然後暖呼呼的安心睡下……
清朝的第一縷陽光撒入車內,照的周雪雁迷迷糊糊的醒來,她總覺得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來,低頭一看胸口,乖乖,張彬的腦門正枕著呢。
“啊!”
周雪雁嚇的尖叫一聲,張彬猛的坐起身來:“怎麼了?”
張彬四下看看,這才發現自己在車內,再低頭一看,自己就剩一個褲頭了,忙不好意思的撓頭:“雪雁姐,對不住啊,睡迷糊了,不知不覺把衣服脫了。”
張彬渾然沒察覺到周雪雁死死的護住胸口,還道是自己脫光了嚇著人家呢,他忙拿衣服下車穿起來。
車內的周雪雁心有餘悸的放下手,低頭看了看衣領口,乖乖,上麵還殘留張彬的口水,幸好不多,不仔細看看不出來,要不然她就瞅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