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咱們要不要把他的身世告訴這孩子。”王得喜激動問道。
“暫時不要,我想先做個確定先。”陳少欽說道。
王得喜想想也是,連連點頭道:“對對,這事還是謹慎些好,走,咱們去看看這孩子掌眼的能力,我相信你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二人來到隔壁的棚子內。
這棚子是在挖出的東西上麵直接架起來的,很大,當中是一個大坑,坑內有一個被撬開的石棺,石棺旁邊是被打開的蓋子,蓋子上花紋至今清晰可見,隻不過可惜這麼精美的東西已經被破壞,碎了。
張彬來此見到這一幕,不禁搖頭,真是暴遣天物。
張彬衝著石棺內張望去,見空空如也,微微一怔的,隨即衝身邊的胡敏佳詢問道:“裏麵的屍首和東西呢?”
“沒有屍首,隻有一件……”胡敏佳沒有說下去,而是看向了旁邊的桌上,此刻一大堆人正圍著一件東西指指點點,各執一詞。
張彬伸長脖子衝裏麵一看,見大家在爭吵不休的居然是一麵銅鏡,不禁啞然失笑道:“你別告訴我這石棺內什麼都沒有,就隻有這一麵銅鏡。”
胡敏佳點點頭滿臉無奈道:“就是這麵銅鏡讓他們吵個不停。”
張彬撓撓頭,也覺得無語道:“一麵銅鏡,值得吵個不停嗎?”
“他們在為這銅鏡的斷代吵個不停。”
“我暈,我當什麼大難事呢,感情就為斷代吵個不停啊。”張彬忍不住挖苦一句。
他這聲音有些大,頓時把那些專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所有人都惱火不已,暗道誰這麼大口氣,紛紛扭頭過來一看,見是個黃毛小兒,先是一怔的,隨後勃然大怒。
“年輕人,怎麼說話的,沒見識少開尊口。”
“臭小子,說的好像本事大著呢,老子把娃古董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撒尿和泥呢。”
“這誰家的孩子,太不懂事了,一點都不知道尊師重道。”
“……”
張彬被批的體無完膚,一旁的胡敏佳瞅著跟著臉色難看極了,尷尬的要死。
反觀張彬,居然一臉的淡定,根本就沒有半分的尷尬,也不緊張,甚至還打起哈氣來。
陳少欽和王得喜進棚子來,見到張彬居然頂著一片謾罵聲打哈氣,不由一怔的,二人對視一眼,暗道這小子心理素質不得了。
人活世上,最要緊的不是什麼麵子,而是超人的心態,這個社會,隻有夠厚臉皮的人才能混的開。
張彬很顯眼是厚臉皮的人。
“都罵完了嗎?罵完了就把銅鏡給我看下吧。”張彬伸手就要銅鏡。
“憑什麼給你,這可是國寶,怎麼能交給你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看。”
“就是,你當你是什麼東西,居然大言不慚的想看著國寶。”
“不給,小屁孩哪來的死哪去。”
“……”
“都瞎吵什麼?”王得喜看不下去了,突然一聲厲喝,當場震住了所有人,場麵上頓時鴉聲一片。
張彬瞥了一眼動怒的王得喜,微微一笑的,這果然是當官的,好大的威嚴。
“王市長,這小子是誰啊,一來就大言不慚的。”文化局的楚局長指著張彬忍不住質問起來。
“這是我請來的專家。”王得喜黑著臉衝他一瞪眼。
楚局長一聽這話,臉上的肌肉一抽的,忙拍馬屁道:“啊?是這樣啊,這位小兄弟還真是英年才俊,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
這馬屁拍的夠惡心,夠low的,聽的眾人無不嫌棄惡心。
張彬更是嘴巴鼓動,一副要幹嘔的樣子。
楚局長也意識到自己馬屁拍的不好,尷尬的要死,剛要彌補下的,突然棚子外麵傳來一聲哭天搶地。
“祖宗啊,我對不起你啊,這幫天殺的貪官,為了政績,他們硬是扒了你的墳,我對不起你啊。”
棚子外麵的哭叫聲頓時叫人很是一驚的,陳少欽當下臉色一沉的,質問道:“外麵是怎麼回事?”
負責施工的監工急忙彙報道:“是這片土地的原主人來鬧事了,陳書記,你們還是先躲躲吧。”
“我為什麼要躲?”陳少欽目光一厲的,衝著監工一瞪眼的。
監工被嚇的退縮回去,很快他的話就應驗了,棚子發出陣陣震動聲響,四周居然來了很多人,他們紛紛拿著鐵鍬,榔頭來拆棚子,眼瞅著用不了多久,這棚子就要被砸塌下來,把他們都活活壓死在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