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豬長11.4厘米,寬2.2厘米,高2厘米。
玉呈青白色,半透明狀,玉質晶瑩溫潤,豬作俯臥狀,背部滾圓,腹部平齊,橫長柱體,兩端截平雕,整體具有豬的形狀,眼、耳、肘、足、臀、尾等局部均用陰刻細線條表現,頭下方與尾上端各有一細小圓穿。
雕刻精細,線條流暢,雖說其貌不揚,工藝刀法簡單,但其肥胖的體態,靜臥的悠閑,被工匠大師巧妙地刻畫了出來。
“玉豬?這東西和豬一點都不像好不。”楚月兒撅著誘人的小嘴忍不住嘟囔起來。
張彬聽到她的嘟囔,瞥了一眼解釋道:“玉豬隻是一個俗稱,還有一個學名叫玉握,是死者入葬時,塞入人手心握住的玉器。”
楚月兒一愣的,詫異的看向張彬,她很驚訝這個不學無術,隻會風花雪月的老板居然還懂得古玩知識。
老板點點頭道:“小夥子,懂的挺多,不過你知道為什麼死者為何手中要握著這東西嗎?”
“那是代表了權利和財富,是希望死者死後在冥界也能擁有這些。”
張彬脫口便道,直叫老板敬佩的拍起雙手來,由衷讚道:“小夥子,看你年紀輕輕的,想不到涉獵的比較多,就是不知道你是真識貨還是假識貨,你要是能斷出我這玉豬的年份,我打個八折便宜賣你如何?”
老板雙手奉上玉豬,想要促成這筆買賣,張彬樂嗬嗬的伸手要拿:“那也要看你的東西是不是夠年份入手囉。”
“別碰。”王素雅突然出手拍掉張彬要接過玉握的右手。
張彬詫異的看向她,不是很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阻止。
“這東西髒,你還是戴上手套拿的好。”王素雅提議道。
一聽是女人家特有的潔癖爆發了,張彬和老板齊齊曖昧一笑的,老板也不含糊,忙拿出了手套給張彬戴上。
張彬戴上手套,接過了玉握,右手立馬生出了感應來。
這次的感應很猛烈,因為自己丹田的靈氣居然也參與其中,直撲入這玉握之中,隨後再折返回體內,伴隨著的還有關於這玉握的一切信息。
從開鑿出土,再打磨出世,再陪葬,最後是盜墓者挖掘而出,張彬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張彬窺測到一切後,衝老板笑道:“老板,若我說這是漢朝的東西,你一定會嘲笑我不識貨。”
老板一愣的,繼續誘導道:“怎麼?你覺得不是,這可是漢八刀工藝哦。”
張彬把玩著玉豬,搖頭笑道:“不是,雖然工藝是漢八刀,但是年份要比漢代晚些,是西晉時期的東西。”
老板一驚的,佩服的衝張彬豎起大拇指:“好小子,你的眼力真絕,沒錯,我這的確是西晉的老物件了,隻不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就這漢八刀的工藝,可是沒少蒙了不少人。”
張彬有些不好意思,總不能說自己作弊,穿越了曆史。
西晉好奢華,富貴人家綾羅綢緞,不過著裝又沒唐朝時期開放,再加上有人喜歡在樹枝上掛絲綢,根據典故,張彬這才有了如許的斷代。
老板見張彬隻笑不答,料到張彬不願意告知這個秘密,也就不多問了,開價道:“這玉豬得來不易,三萬買你,要不要?”
張彬搖頭道:“不值,再說了,這是一件冥器,擺放家中實在不吉,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另外我奉勸你一句,這東西今早脫手的好,冥器不好長久持有的,小心黴運上身。”
放下東西,摘了手套,張彬摟著王素雅就走。
走出幾步後,王素雅忍不住好奇問道:“彬子,那既然是一件古玩,為什麼你不入手呢,我看也值兩個錢的。”
楚月兒也好奇不已,豎起耳朵旁聽。
張彬嗬嗬笑道:“你們不懂行,這老板明顯是在爛要價,三萬買那玉豬?我犯傻,兩萬還差不多。”
果不其然,老板這時候喊道:“小夥子,價格好商量,一萬五如何?”
這價碼直接比張彬預估的還要低五千,這叫二女齊齊一驚的,張彬這算計的也太準了吧。
張彬咧嘴一笑,立馬折返道:“老板,這才有個做生意的樣子嘛。”
老板苦笑的直搖頭:“遇到你這個行家算我認栽。”
老板有老板的打算,他這玉握拿到手時,費了一翻周折才斷出了年代,雖然不是漢代的,但是正是因為年份是晉代的,收藏價值也不菲。
本想弄些噱頭考校這些不懂行的外人,然後好抬高身價的,不想今兒他運氣背,居然遇到了張彬這個內行,而且還噱頭玉握是冥器,會帶來黴運。
想著這幾日身體不適,想著別是真有厄運降臨,嚇的連忙低價要出售。
交易完成,王素雅看著這包好的東西,還是有些嫌棄道:“這東西怎麼處置的好,我可不想拿回去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