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的大廳裏,林正和沈淩、劉躍三人把酒言歡,交杯換盞,趙峰卻沒有湊這熱鬧,她敷衍了幾句,便獨自回房間休息,連晚飯都是叫人小二送進房內。
“林兄,你這位朋友的性子好生冷淡呀,似乎習慣了獨來獨往一般,在他身邊呆呆,都覺得溫度下降了幾度。”
手不離酒碗,沈淩笑了笑,打趣道,他一向性子放浪,最好呼朋引伴,趙峰的行為在他看來,卻是不討喜。
“我們一起從杭州省府試出來的,我對她還算了解,這家夥的脾氣是有點古怪,不過品行倒是不差。”
林正想到既然遇到沈淩和劉躍,勢必會同行,旋然替趙峰辯解了幾句,怕他們誤會。
“這是自然,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林兄的朋友,那就是我們的朋友,下次有必要多介紹一下。”
沈淩爽朗笑了笑,將一塊醬牛肉塞進了嘴裏吧唧吧唧,作風絲毫沒有富家公子的作態,他本性如此,如今沒有了家人管束,仿佛是徹底解放了般。
“劉兄,上次一別,為何久不見你。”
林正好奇道,他和沈淩也算碰麵了數次,沈淩和劉躍的關係一看不淺,他疑惑為何常常不見兩人相伴。
飲下了一口酒,沒等劉躍開口,沈淩已經搶白道:“沒辦法,他的家教比我還嚴厲,出來一趟可不容易,不過現在去岐山求學,也算龍遊深海,虎入山林,我們可算解放了。”
麵對酒食都塞不住嘴的好友,劉躍搖搖頭,一臉輕笑的搖著頭,似乎拿他沒有辦法,轉而開口道:“明天可就是岐山入學試了,聽聞岐山學宮在岐山布置了幻陣,不知道該如何上山呀。”
“你操哪門子心,明天岐山的人自會告之,我們隻需做好準備就好。”
劉躍被沈淩如此一懟,一時氣節,隻好再次轉換話題。
“岐山學宮鼎盛之時,有著名的七十二賢士,現在大部分賢士都分散九十州之中教化眾人,隻有八門柱留守在學宮之內,除此之外,還有十二經樓的樓主,即便門徒分散天下,岐山之上也是臥虎藏龍,不知道我們會拜在哪一家的門下修學,希望可以做同門呀。”
“七十二賢士之名我且聽聞過,不過這八門柱是何謂,還有這十二經樓,我未曾聽說,還請劉兄解惑。”
林正聞言,再次發揮了自己不恥下問的精神問道。
“傳聞孔聖門下有三千弟子,七十二賢士,三千弟子都是大儒師境界,其中七十二賢更是大儒師上層境界,在七十二賢士中還有八位傑出之輩,擁有半步儒聖的境界,稱之八門柱,而這十三經樓樓主是後來評選出來的,在七十二賢之上,八門柱之下,都是儒家的中流砥柱。”
與林正不同,出身不凡,和儒家有密切關係的劉躍擁有更多關於岐山的情報,可謂知之甚詳。
“林兄有所不知呀,上次我們拜訪白鶴居士李修雲便是駐紮在京都的七十二賢士之一,天下大儒。”
沈淩緊接著開口道,其實他沒有說完,他的父親沈泰嶽也是七十二賢,入朝為官,為東宮太子的老師。
林正聽得一臉恍然大悟,連連給兩人倒酒,希望再多聽一些關於岐山學宮的見聞。
“自從孔聖步入大聖人境界已有百年之久,不知道何時才能夠破碎虛空,飛身仙界,想想道家聖人反而十年前就在函穀關外飛升了,不禁感慨呀。”
“有什麼感慨的,我覺得挺正常呀,道家聖人鮮少參與俗世,一心問道,從來隱居天道教修煉,或是雲遊四海,哪裏像孔聖,紅塵未了,俗世未忘,他幫助太宗太祖皇帝開創盛世太平後,便一直關心朝野,百年前閉關才不曾理會。”
劉躍端起了酒杯,敬佩道:“恩,漢室天下的一半都是由孔聖扶持起來的,而今因為少了孔聖,朝野也多了不少亂臣賊子,南方黃巾匪患至今未定,又有白蓮邪教蠱惑人心,居於京城,不知道多少事情鞭長莫及。”
“來來,喝酒,這些事與我們何關。”
一邊聽,林正一邊暗暗思量,黃巾之亂乃是東漢末年才發生,想不到如今已經初見端倪,還有唐宋時期才出現的白蓮教居然也現在竄了出來,他一陣懵逼,各種曆史事件交錯起來,仿佛時間線都錯亂了。
最讓林正好奇的便是佛教,如今在大漢天下並無佛教的存在,在民眾的心中以道家為主,可謂一家獨大,所以才能夠和朝堂的儒家形成分庭抗禮,而墨家則依靠了江湖俠客的勢力,自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