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既然我們都能率先達到想必大家不是泛泛之輩,日後在學宮也是同伴,我們何不提前認識認識,在下史青,最善儒家文典詩經。”
也許是等了一陣,無人開口,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一個白衣翩然的居士,率先開口道。
其他不少人也露出了意動,林正等人中沈淩是最好結交朋友的,他當即接口道:“如此甚好,以後說不定是同窗,在下沈淩,修得是古派楚辭。”
隨後諸人都開口,以結交同好。
“林正,杭州文通縣人,修煉頗為雜亂,並無定法。”
“劉躍,修煉儒家正典論語,又習兵家武技。”
“趙峰。”
除了趙峰隻是冷冰冰報了一個名字外,林正等人都坦然相告,見狀,三元中的金聖歎笑了笑,拱手道:“金聖歎,儒家十三經皆修。”
聽完,眾人不由都看向了他,儒家的典籍頗多,最出名的便是十三經,也是儒家最重要的十三部經書,即《易》、《書》、《詩》、《周禮》、《儀禮》、《禮記》、《春秋左傳》、《春秋公羊傳》、《春秋穀梁傳》、《論語》、《孝經》、《爾雅》、《孟子》。
岐山學宮內的十三經樓便是以此建立,每棟經樓的樓主都是其中的高手,修煉到如火純情,出神入化的地步,十三經中隨便一本,便足以普通人修煉半輩子,大部分人都會根據自己的長處而選擇一兩本,斷然不會十三經皆修。
祁連山見眾人都出言,他索性也放下了架子,笑了笑道:“祁連山,家父乃是當朝宰相祁檜,今日能與天下九十州最優秀的人才共聚一堂,實乃榮幸,我學習的是法家和儒家典籍。”
最後一位十元張占魁,並沒有理會眾人,站立在階梯之上,一張冷峻的麵容,仿佛萬古不化,身材魁梧,體格健碩的他,宛如一麵高牆,給人壓力,短袖裸露的古銅色皮膚上刻畫了奇奇怪怪的符號,引人側目。
除了史青之外,另外一胖一瘦的兩人也分別報出了名諱。
那個顯得若胖的家夥,一身膘肥體壯,笑起來,臉上的橫肉立刻把眼睛擠成了一條縫,笑眯眯的模樣看上去格外憨厚,顯得滑稽,他很謙卑,向所有人行禮後,開口道:“在下軋犖山,垂慕聖賢道,專程來求學,修行得和這位林正兄弟差不多,頗為雜亂。”
軋犖山說完,眾人都露出了怪異的表情,特別是張占魁,他麵露不屑,直言道:“區區胡人也敢踏足聖賢之地,恬不知恥。”
“哈哈哈,張亞元誤會了,在下雖然是胡人,但是自幼仰慕大漢諸子百家的聖賢,一心求學,遊曆九十州已有七年,心中早已經把自己當漢人,幸得貴人提攜,有幸參加舉人試,才有這般資格。”
聞言,軋犖山也不惱怒,臉上始終掛著憨厚的笑意,摸摸頭,解釋道,他的漢語流利,沒有絲毫生澀,麵相也不似傳統胡人,若非聽他的名字,還真不好辨別他是胡人。
另外一人跟軋犖山一比,便顯得瘦弱多了,麵容普通,並沒有多少獨特之處,拱拱手,他淡淡道:“在下石申,喜好天文之法,通儒家法訣,不善武鬥。”
石申幾乎於無的氣場,沒有引起其他人過多的注意,雖然如此,但在場之中,除了張占魁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心生輕視之意,畢竟是能夠率先到達學宮的一批人,再差也會有些本事傍身。
等了一刻鍾,學宮的大門都沒有打開,眾人便開始閑聊起來,直到午時,才有人陸陸續續趕到,到下午,在學宮的階梯前已經聚集了五十多人。
在即將入夜之時,考官張蒼才飄然出現,宛如白鶴飛舞一般,落在眾人身後,他撫摸了一下胡須,看著在場的九十多人,皺了皺眉頭,暗暗道,今年優秀的考生倒是不少,不過始終還是要刷下去一部分人。
他咳嗽了兩聲,開口道:“還有一刻鍾的時間,入學試就結束了。”
一聽,馬上有人站了出來,開口道:“不是兩天嗎?這才過去一天半呀,應該還有不少人可以趕過來。”
“雖然我說了兩天,但是我已經懶得等了,慢吞吞的家夥直接淘汰掉吧,憑借你們這些人也足夠了。”
張蒼笑了笑,玩笑般的說道,一派俊逸出塵的氣質,行事卻不羈隨性,叫人看不透。
聽見了張蒼的話,立刻有人高興道:“張蒼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們都合格了,可以加入岐山學宮。”
“非也,非也,這可是個難題呀,八門柱那幫老頭給我出了個難題,今年我們學宮隻收三十二人,名額有限,所以其他人勢必要被淘汰掉,容我想想,有什麼簡單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