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學宮其他建築相比,作為外門弟子居住的外院就顯得“窮酸”了幾分,不過和一般的民居相比,還是頗為精致,一間間居室都是分隔而建,還有附帶的小院子。
澹台滅明對眾人道:“我們儒家一向提倡培養人才,所以每年招收的人數很少,每年還會固定刷下一批人,空下來的居室足夠大家兩人一間,不會擁擠,大家自尋選擇,明日我會送來衣物,你們且去休息吧,一會兒有人給你們送來食膳。”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是在外院的各處牆角都有發光的燈籠,足以照明。
沈淩向林正等人感歎道:“不虧是岐山學宮,真有錢,居然有如此多長明燈,看見那燈籠裏麵的石頭沒有,那是夜光石,又名螢石,在夜晚可以自行發亮,永夜不熄滅,價值珍貴呀,小小的一枚就價值千兩。”
劉躍和趙峰兩人倒是沒有多麼震驚,隻有林正好奇的多看了兩眼,這些燈籠雕鏤精致,有著各式精美的圖案。
一間間居室相隔數十米,整個外院,宛如一個村子,除了居室,還有七八棟不明的建築,在澹台滅明離開後,眾人開始尋找房子住下。
沈淩看著三人,有些苦惱的開口道:“我們四個人,兩兩一間,不如選擇兩間臨近的房子,瞧著模樣,住的似乎不錯,可惜怎麼分配呀。”
這時,劉躍難得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開口道:“趙兄,不如你我兩人一間,對於你的本事,在下佩服的緊,不少問題想要求教,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他對於趙峰的身份,有些在意,感覺此人太過神秘,總有一種想要一窺究竟的想法。
“抱歉,我和林兄相處日久,熟悉彼此的脾氣秉性,我的性子乖張,隻怕劉兄不堪忍受。”
趙峰皺了皺眉頭,推諉道。
兩人一室的事情明顯出乎她的預料,想不到堂堂的岐山學宮連幾所弟子居所都不夠,若是和其他人一起,她作為女子的身份可能泄露,也有諸多不便,自然隻有選擇和林正共處一室,這也是當初趙峰協助林正的原因。
既然讓林正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對於她而言,殺人滅口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她發覺此人倒不是奸詐小人,和她同樣報考岐山學宮,便動了兩人同行的心思,即可監視林正,又能讓他協助。
“哈哈哈,無妨,既然如此,子玉,看來隻有我們一起住了。”
被婉拒後,劉躍隻得向沈淩道,子玉是後者的字表,乃是其父沈泰嶽在沈淩弱冠之禮時所取,寓意他可以如君子美玉,無暇而立。
沈淩一臉苦笑,和劉躍兩人搭肩而去,他們昨日連夜趕路,未曾好好休息,剛剛又經過了一場亂鬥試煉,在靈壓之下,浩然氣消耗殆盡,渾身疲乏,隻想快點尋一處位置,好好休息。
林正撓撓頭,有些無奈,和趙峰共處一室,他隻覺得頭皮發麻,無異與虎同居,還是一頭母老虎,以後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事。
當趙峰走到門前,打開了門時,她轉頭看了看還在原地一臉猶豫的林正,冷聲道:“你還想在外麵站多久,進不進來的。”
摸了摸鼻子,苦笑一聲,林正走進了居室內,裏麵的空間並不大,隻夠居住之用,除了桌椅之外,還有一個通鋪,再無其他物件。
看著通鋪,趙峰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毫不客氣道:“我睡在床上,你自己睡在地上,知道了嗎?”
“沒問題,你說了算。”
林正自然不可能拒絕,且不說欠對方幾分人情,知道她是女兒身,也要讓上幾分,林正也不是講究人,修煉道法,讓他不畏寒暑,睡睡地鋪算什麼。
麵對林正的態度,趙峰很滿意,難得露出了幾分好臉色,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她也是一臉疲乏,身子骨差點就累癱了,她平素也是嬌生慣養的主,雖然性子堅韌,但這一次的入學試,還是叫她吃了不少苦頭。
最輕鬆的莫屬林正了,有玉碑替他擔著靈壓,毫無壓力,他在地上盤腿而坐,開始抓住每一分每一秒的機會修煉,這岐山之上的靈氣如此濃鬱,讓他很快就進入了冥想狀態。
一刻鍾之後,在院子裏傳來了一個男子的喊聲。
“新來的,吃飯了,快點出來拿。”
聞言,林正一個騰挪站了起來,開門而去,一個大大咧咧的白袍青年提著一個竹籃正等著。
“在下林正,是剛剛入學的弟子,還請師兄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