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趙峰一樣,大部分人也都看出了這些傷口不是由玄獸造成的,而是人類的兵刃所致,傷口光滑整齊,他們一臉吃驚,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在岐山如此猖狂,公然殺害儒家弟子。
“這就是造成他們死亡的兵器。”
用威嚴的目光掃視了眾人一邊,公孫龍開口道,他把自己坐下岩石旁的黑色布袋丟了出來,裏麵一件件血跡未幹的兵器掉了出來,正是這些兵器殺死了齊濤等五人。
“啊,這不是齊濤的樸刀嗎?”
“天呀,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文寶。”
看著這些帶血的兵刃,瞬間有人認了出來,將他們殺死的兵器正是這五人的文寶。
“他們為什麼要自相殘殺呀,完全沒有道理。”
有人提出了疑問。
“不能說是自相殘殺,應該是什麼人造成了或是誘使他們做出這種常人難以理解的行為,他們的文寶隻是造成死亡的工具而不是原因,連他們本身都是工具,說不定是有人誤導了他們,把身邊的同伴當做敵人,恐懼和畏懼都能驅動人行動起來。”
在人群中,史青站了出來,分析道,在岐山外門弟子中,史青的表現十分亮眼,是個既有才華又擅長交際的家夥,有些人望。
正如林正等人是一個小團隊,和他們相熟的史青,在岐山的日子裏也有著自己的核心小團隊,胡人軋犖山和沉默寡言的石申,與他常常是形影不離。
“說的好像真的一樣,不會你就是害死了他們的家夥吧。”
“對呀,你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
死了這麼多人的情況出乎眾人預料,小部分人露出了慌亂的表情,似乎有些畏懼這片神秘的岐山,誰也不知道裏麵潛藏了什麼危險,他們胡亂猜想著,把矛頭指向最先開口的史青,因為他實在太過冷靜了。
“有趣的猜想,史青說的沒錯,他們是在驚慌和畏懼中相互殘殺的,雖然已經淡去,但是在他們的臉上還是能夠看出死前那驚恐的表情,另外,他們的眼神雖然已經渾濁,但是那種名叫恐懼的感情還殘留在其中,我能夠感覺到。”
蹲下身子,仔細觀察屍體的張占魁沉聲開口道。
林正、趙峰等人閉口不言,聽著眾人的分析,心中卻有著自己的想法,不過五人中的龐士元卻蹲下了身子,開始研究屍體,將死者的屍體顛來倒去,不停用手摸,還在探查傷口。
這種對死者不敬的行為,當即有人提出了異議,出聲嗬斥道。
“喂,你在幹嘛,人都死了,你還要戲弄他們的屍體嗎?混蛋。”
被人嗬斥,龐士元沒有在意,他低頭繼續手中的工作開口解釋道:“不要誤會,在下做過半年的衙役,曾與仵作共事,對於察驗屍體,有些心得。”
“這五具屍體皆是死於外傷,有明顯的傷口,兵器就是他們的文寶無疑,傷口和兵器切口大致吻合,但是其中一人的致命傷口似乎不是別人造成,這種切割咽喉的方式,更像是自刎產生的,初步判斷其中一人是自殺。”
“屍體麵部及四肢發涼,背部出現屍斑,大半身體出現了屍僵的情況,局部硬化,眼神半渾濁,瞳孔反應幾乎消失,五具屍體的情況大致相同,估計死亡時間相差不大,都已經死亡了五個時辰作用。”
“五個時辰,那豈不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有人吃驚道。
林正暗暗道,這五人是死於昨天晚上,那今天早上的響箭勢必是其他人所發,可能還有其他死者。
眾人圍繞屍體,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分析狀況,公孫龍閉口不言,隻是靜靜的觀察著每一個人,這一次的事件也遠遠超過了公孫龍的預料,一個小組全滅的情況,在過去的儒家選拔弟子中也鮮少發生。
昨天他和甘蠅看見五人死亡場麵時,都是一臉吃驚,五具癱倒的屍體,身上插著刀劍,淋漓的鮮血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個血水坑,兩人搜邊了現場也沒有找到第六人存在的痕跡,凶手將自己的痕跡清理得十分趕緊,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幹得,人類還是獸類。
所以一早,公孫龍便決定取消這一次的獵獸任務,叫甘蠅把所有人都叫回來,立刻向八門柱進行反應。
一刻鍾後,天空出現了黑雕的身影,它正向岐山方向飛來,在眾人的視線中,它的身影逐漸變大。
“快看,甘蠅老師回來了。”
“黑雕的爪子上似乎抓著什麼東西。”
“那是人,是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