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過去,眾人宛如驚弓之鳥,在花豹的騷擾下,不得安寧,後者一直蟄伏在四周的陰影中,那隱藏的本領叫人驚訝,全然和黑暗融為了一體,根本找不出,無奈,眾人隻好一直抱團。
金聖歎令四分之一的人守夜,其他人休息,他們就這樣和花豹僵持著,花豹也極具耐心,根本不露頭,給眾人攻擊的機會。
直到黎明時,天空破曉,東方泛起了魚肚白,萬丈光芒從遠處灑來,籠罩在眾人心頭的陰霾才散去。
“看來,那花豹離開了,它應該是屬於夜行性的玄獸,那神奇的隱身能力,應該也隻能在晚上使用,它的爪子帶毒,說明不是擅長正麵戰鬥的角色。”
趙峰低沉著頭,開口分析,她瞟了一眼,不遠處和兩名重傷者一起躺著的張橫。
他中了花豹的毒爪,雖然服用了公孫龍給眾人的解毒藥,可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姑且是無性命之憂,一臉安詳,呼吸平緩,卻遲遲沒有脫離昏迷的狀態。
其背後的傷勢也不輕,費勁包紮的傷口再次滲出鮮血,將繃帶染紅,可惜並沒有幾人在意。
作為重傷者的程銀和馬玩二人,雖然已經醒來,但無法參戰,傷口愈合還需要不少時間。
“現在三人失去戰力,還要分配一名人手照顧,奇兵分去五人,我們正麵佯攻能夠參加戰鬥的人手最多隻有十四人,對於幽穀的情況,我們現在一無所知,這處境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棘手呀。”
“今日佯攻之後,我們的行動隻能寄托於奇兵,如果他們發來響箭,我們就能攻入幽穀,如果到明天都沒有信號,我們隻好另想他策。”
祁連山對於現狀,無法抱有樂觀的心態,與其自己行動,他更希望指揮別人行動,不過他知道,這些人不會輕易聽他指揮,隻有通過金聖歎等人來間接影響他人。
“昨晚的花豹應該就是妖狐派來的探子,過來夜襲騷擾,順便打探我們的虛實,在地形上,妖狐占據了天然的優勢,我們可無法隨隨便便潛入幽穀,不知道韓重言等人是否順利。”
順著祁連山的話茬子,劉躍開口道,他很關心奇兵的動向。
“不管怎樣,今天佯攻必須進入幽穀外圍,以此吸引妖狐的注意,給奇兵們製造機會。”
皺了皺眉頭,金聖歎信誓旦旦道。
休整了一番,眾人在清晨過後的辰時齊齊前往幽穀,為了保險起見,又為了團隊考慮,金聖歎留下了兩人來照顧傷員。
正是一向自大,還被排斥的魏續和宋憲二人,他們的態度太過惡劣,又不愛遵守命令,偶爾太過自私,與其帶著添麻煩,經過商議,還是決定留下他們照顧傷員。
看著隊伍離開,宋憲有些不滿,罵罵咧咧道:“媽的,拿著雞毛當令箭,這金聖歎還真拿自己當好人物,有人想給他當狗,我可不屑。”
“算了,反正是集體任務,讓他們去送死吧,到時候殺死了狐妖,功勞也有咱們一份。”
魏續靠著樹背休息,不屑道。
作為傷員的程銀和馬玩對於二人的態度有些介意,不過他們作為傷員也沒有太多的立場和他們爭論,索性閉眼休息,眼不見心不煩。
專門在辰時出發,就是希望避開清晨,和晨霧而起的瘴氣,此時,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霧氣早已經蒸發,從幽穀中飄出來的瘴氣也消散了,露出了幽穀的模樣。
這是一個封閉的山穀,兩側都是怪石嶙峋的懸崖峭壁,遙遙望去,幽穀的入口大約四五丈寬,高大百丈。
因為未到午時,太陽光無法照耀到山穀裏,兩側峭壁擋住了陽光,極目望去,山穀深不見底,盡是一片陰影,十分幽深,不愧“幽穀”之名,時不時從穀口吹來一陣山風,呼嘯刮過,伴隨幾聲不知名的咆哮。
在山穀前,眾人有些驚訝,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幽穀的全貌,感覺神秘和深幽。
就在山穀裏的不遠處,大約幾十米的陰影中,一雙紅色發亮的眼睛正炯炯有神的凝視眾人,它全身隱藏在光芒觸及不到的黑暗中,眾人根本無法看清到底是何物,不過那冰冷的眼神,不由讓他們感到一陣寒意。
精通天文地理的石申,抬頭望了望,根據山穀的高度和天上的太陽方位,加之深穀的陰影,他立刻判斷出了山穀的日照時間。
“這幽穀想不到如此幽深,它兩側的峭壁太高,把陽光都遮掩了,幽穀如果想要見到陽光,至少也要等巳時過半,午時,山穀會被全部照亮,那是進入幽穀最佳的時間,未時已過,山穀將再次被黑暗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