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蟲人,稍稍費了些功夫,林正目視青媚狐,他餘光掃過四周同伴,發現自己居然是第一個解決蟲人的。
青媚狐似笑非笑,並未打算出手,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目光遙望山穀口,那邊的戰鬥似乎讓它更感興趣,穀口煙塵漫天,時不時傳來幾聲隱隱約約的咆哮,一時火光衝天,戰況激烈。
見狀,林正跑去協助張占魁,後者沒有兵器之利,隻能全憑一身剛勁的硬氣功和蟲人較量,可是肉搏堪稱蟲人的強項。
一向厲害的張占魁都占不到幾分便宜,他的雙拳將蟲人的臉打得變形,胸膛凹陷,手臂關節扭曲,蟲人依舊沒有失去戰力。
因為注重攻擊時,不得不小心提防,對於張占魁而言,是極大的考驗,如果被蟲人抓到破綻,他也無法輕易脫身,全憑硬氣功度上的一層氣功鎧甲,他才敢跟蟲人硬碰硬。
劍光閃爍間,林正將蟲人扭曲的關節斬斷,抓住機會,張占魁再次出手,施展出卸骨術,硬硬生生將蟲人的另一隻手臂扭斷,灑出一片深黑色的濃稠血液,滴落在地上,冒出了滋滋的白氣,似乎具有不小的腐蝕性。
在林正和張占魁的合力下,這隻蟲人再次被肢解,化作一個個肉塊,叫人惡心到皺眉,空氣中飄散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另一邊,韓重言的長槍直接貫穿了蟲人的胸膛,將後背的脊梁骨一並破壞,試圖癱瘓後者的行動力,可是出乎了他的預料,蟲人居然還是可以行動,四肢努力掙紮著。
冷笑一聲,他不想繼續和這種醜陋的傀儡較量,一挑長槍,重重的上揚槍頭,把蟲人用力拋了出去,甩出三丈高,十幾米遠,蟲人硬硬生生摔在了尖利的怪石上,半天沒有動靜。
此時,梁興也解決了蟲人,他所使用的破鋒八刀,正是大開大合、剛勁有力的招式,招招幹淨利落,刀刀取敵要害,而且他的文寶虎頭刀更是以力著稱,強調一個以力破巧,尋常刀劍,不敢掠其鋒芒。
十幾刀之下,幾乎隻比林正慢一拍,梁興便將蟲人大卸八塊。
四人帶著一股肅殺之氣,注視著青媚狐,後者站起了身子,已經消去了剛剛的怒意,帶著沉穩和平靜和他們對視。
雖然自損修為逃命確實惱怒,但事已過去,追悔無用,青媚狐暗暗打定了注意,收拾完林正等人,馬上逃命,換個地方休養生息,岐山下一波的人馬,他勢必擋不住。
“打敗幾具沒有靈智的傀儡可談不上什麼本事,你們抬頭看看天上吧。”
青媚狐淡淡笑道,帶著愉悅的表情。
在它的身後,冒出了一個三角狀的蛇頭,蛇頭很大,一口足以吞下半個人,在蛇頭之上,還有兩個突起的尖角,那是凸出的頭骨,十分牢固,足以撞碎岩石,這是青媚狐留下來的兩頭玄獸之一角蛇。
角蛇用猙獰的眼睛注視著林正等人,仿佛是保鏢一般守護在青媚狐身邊,它伸長了身體,吐出猩紅的蛇信,發出“斯斯”的聲音。
不過眾人沒有注意角蛇,而是凝視著天上低空飛行的黑影,一頭體型不小的蒼鷹,令人矚目的是,它的利爪之下,抓著一個人形的物體。
開啟了鷹眼,林正可以清楚的看見在鷹爪之下的那人是曹性,殷紅的血跡染紅了他半麵衣服,時不時還有鮮血從天空落下,仿佛血雨一般。
林正心中一沉,低聲道:“是曹性。”
其他人也已經看出來了,張占魁握緊了雙拳,有些怒容,梁興二話不說,麵色冷峻,將虎頭刀橫在胸前,似乎做好了隨時開打的準備。
韓重言一臉平靜,那眼神沒有絲毫動容,仿佛是古井一般波瀾不驚,隻有他手中具有靈性的長槍“無雙”感受到了他隱藏的怒意,放出清脆的鳴音。
蒼鷹示威性的在眾人頭頂低空盤旋,礙於曹性的存在,叫林正等人一時投鼠忌器。
“那是你們的同伴吧,似乎傷得不輕呀,你們儒家不是最講究孝悌忠信禮義廉恥,打算見死不救嗎?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哈哈哈哈哈。”
似乎感受到了林正等人的怒意,青媚狐不由譏諷了起來,最後還忍不住大笑,似乎十分喜歡這種場麵。
“快說呀,你們的選擇,是不顧同伴性命,繼續過來殺我,還是為了救同伴的性命,與我妥協。”
“你知道嗎?你這是在自掘墳墓,狐妖。”
韓重言看著青媚狐,淡淡道。
說罷,他就騰空而起,翻旋長槍“無雙”,施展了龍槍七式的第五式“飛龍在天”,全身的兵家鬥氣狂湧,從頭頂的百會穴澎湃而出,連他的發束都被掙開了,長發飛揚,一道鬥氣組成的龍形虛影從他的背後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