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也太不講理了吧,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呀,這是招誰惹誰了。
心中暗叫倒黴,林正站起了身體,他撿回地圖,隻好苦笑著向兩人賠禮道歉,畢竟他可不敢和高雯“叫板”,誰知道這瘋丫頭還會做出什麼舉動,索性磊落承認自己的“錯誤”,爭取寬大處理。
“抱歉,高雯師姐,是在下冒昧了,衝撞兩位,還請贖罪。”
林正一本正經的道歉道,心中暗想,這下,你總不會再找我麻煩吧,區區十幾歲的丫頭,人小偏偏脾氣大,真是麻煩。
“哼。”
高雯嬌蠻的看著林正,似乎不打算放過他的樣子。
一旁的喬瑩看不下去,苦笑的勸道:“滔滔,你太較真了,這位公子並無輕薄之舉,倒是你胡攪蠻纏,為難別人,莫不是以為他是你爹爹的弟子,就隨便欺負別人。”
“喬瑩姐,你到底是站那邊的。”
一聽喬瑩發言,高雯頓時不依了,開口抱怨道。
算算年紀,林正兩世加起來,好歹也有四十多歲,雖然兩世都沒有活過三十,但是閱曆還是夠了,犯不著和一個丫頭置氣,將之拋在腦後。
他苦笑的一聲,打算告罪離開,不想和兩人繼續浪費時間,打算拿著地圖去找皇甫謐所在的藥房金枝堂。
“實在抱歉,是在下孟浪了,高雯師姐教訓得在理,但是我現在還有急事,請恕不能相陪。”
說罷一句,林正便從兩人旁側走去,打算離開,結果在林正的身後,高雯高聲喊道。
“站住。”
林正心中一個咯噔,一臉頭疼,暗暗道,姑奶奶,你是不是太閑了,我不就多看了兩眼嘛,你不至於跟我過不去吧,總不能叫我把眼珠子給你扣下來呀。
萬幸高雯似乎翻篇了,她走到林正的身邊,好奇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要去幹什麼,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聞言,林正放下了心來,將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訴了高雯。
結果後者的眼睛一亮,高興道:“沒想到你也是去找皇甫師兄,我們正好同路,一起去吧。”
“你想要在皇甫師兄手下的藥房工作,我和喬瑩姐可以幫你說話,如果我們委托,他一定不敢拒絕。”
林正臉上的苦笑不改,雖然高雯是一腔好意,但是他感覺自己還真是受不起。
最後,他還是跟著高雯和喬瑩二人同行,有了人帶領,林正再也無需地圖,速度快了不少。
高雯和喬瑩在岐山居住的時間都不短,對於學宮的布局十分熟悉,特別是高雯,她自小就是在岐山長大,對於學宮的一草一木都了解,估計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十三經樓,她是經常串門,可謂熟門熟路。
十幾分鍾後,三人來到了金枝堂的大門前,林正總算鬆了一口氣,和高雯、喬瑩二女走到一起,太過顯眼了,他是如芒在背,來往的弟子不斷把目光投向他,叫他感覺壓力山大。
“高雯姑娘,喬瑩姑娘,你們好。”
“喬瑩姑娘來了呀,快點讓開,別擋了路。”
“來,喬瑩姑娘,你們先請吧。”
大門前,進出金枝堂的弟子都對兩女問好,排隊看病的弟子還特意讓開一條路來,讓二女先行,喬瑩原本還想婉拒一下,但是高雯笑眯眯的向眾人道謝,卻之不恭的走到最前麵,跟在她們身後的林正自然占了光。
在金枝堂裏,皇甫謐正在坐診,他看見了兩女,當即露出詫異的表情,頓了頓,遲疑道:“喬瑩姑娘,高雯姑娘,不知道你們過來所謂何事。”
《孟子?離婁上》有言,“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岐山學宮教導門下弟子,一向嚴守男女禮法,對於岐山女眷,岐山有專門的女性醫師,染疾有專門藥房,二女過來,難免叫皇甫謐奇怪。
“喂,來藥房還能幹嘛,自然是看病,難不成吃飯呀。”
結果高雯上來一句話就把皇甫謐懟了,後者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哪裏衝撞了這位姑奶奶。
麵對高雯,皇甫謐也不敢招惹,他苦笑一下,開口道:“難道小娘姑娘不在嘛?”
“小娘帶人去岐山采藥了,過兩日才會回來,所以我們才過來找你。”
喬瑩拉過高雯,淺笑著解釋道,她口中的小娘,全名張小娘,乃是醫家的天才女神醫,醫術高超,既是岐山女流學堂的醫術教師,也是藥房蘭芝堂的女醫師,負責為岐山女眷看病,受人尊敬。
“哦,在下明白了,還請喬瑩姑娘明示有何症狀,我也好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