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原涉師兄,若非是你出手,我肯定進不來。”
進入了劍林,林正拱拱手,感激道,在原涉的麵前,童氏兄弟二人根本無法阻攔,雖然陰陽劍童氏兄弟的名聲在劍林十分響亮,不過袖中劍原涉也不是泛泛之徒,他們三人的名聲僅次於劍癡蟲達。
“不用在意,童氏兄弟就是這樣囂張跋扈的人物,他們兄弟二人,一人拿著陽劍,一人拿著陰劍,這陰陽二劍極為厲害,正是根據幹將莫邪、紫青雙劍此類的雌雄劍而鍛造,他們兄弟兩人憑借一手陰陽兩儀劍劍陣,就連劍癡蟲達都險些敗在兩人手中。”
“不怪乎,他們如此囂張,就算是劍林中的其他師兄弟,他們也不會放在眼裏,拿正眼瞧一瞧,更何況是你呢,我和童氏兄弟也有不小的過節。”
看著林正,原涉解釋道,他一臉豪爽的表情。
林正再次道謝道:“不論如何,都是依仗了師兄出麵,才替我解圍,多謝了。”
“我倒也不是有心幫你,我是遵照了師傅的命令,在大門口候著罷了,他說今天會有客人來,帶來郭文懿劍使的書函。”
“師兄的尊師是。”
“奔雷劍主元文都。”
一聽,林正心頭一驚,他暗暗道,元文都說得客人不會是我吧,我哪有這麼大的麵子,但我確實有郭文懿的劍林書函。
“你隨我來吧,我帶你去風雷台。”
說罷,原涉在前麵領著林正,給他帶路,風雷台是劍林之中,郭文懿專門練劍的地方,由他專門打造,整體是一塊大岩壁,宛如一尊十幾丈高的金身佛像,立於岩壁的頂端,地勢高聳,上接蒼穹,正適合引雷。
郭文懿的文寶奔雷劍,正是驅雷掣電的寶物,威力之強,甚至可以引動天災,他是岐山劍林七劍使中的最強者,最有望成為這一代岐山劍林中的第四位劍宗。
上次林正在劍林觀劍鬥,隻不過見識到了劍林的冰山一角,劍林之大,超乎了他的想象,岐山後山的四分之一都是劍林的屬地,茂林密布,蟲鳴鳥叫,一片繁華,從劍林甚至可以直通岐山之上的冰池。
隱隱約約之中,林正可以聽見林子中傳來的呼嘯力喝之聲,時不時,還有刀劍碰撞之聲,金戈交錯,鏗鏘入耳,正是劍林的其他弟子正在練劍。
在劍林中轉悠的十幾分鍾,兩人才趕到郭文懿的風雷台,越是深入,四周的草木越是稀疏,蟲鳴鳥叫之聲,逐漸不可聞,變得模糊迷離起來,轉而是風雲的呼嘯聲,周圍持續的吹動著呼嘯的烈風。
“呼”“呼”“呼”……
風聲呼嘯,刮臉如刀,在順著風雷台而上的階梯上,隔一段距離就差了一杆旗子,迎風招展,在烈風之中,旗杆卻不為所動,堅定的佇立著。
“這是師傅放置的風雲旗,招風聚雲,用以召喚天雷,師傅的劍訣都是需要靈雷相助,所以每次練功都是風雲變幻。”
原涉領著林正,一邊走著階梯,一邊解釋道。
風雲台宛如天梯,一步步向上,可以行走踏足的地方越來越窄,一麵貼近岩壁,一麵是懸空而立的高崖,看上去十分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墜落下去。
等兩人抵達了風雷台的頂端,在直徑十米左右的圓形高台上,一個消瘦的紫衣中年男人正盤腿而坐,閉目凝神,陷入一種空明的狀態,無我無物,連呼嘯的風聲都充耳不聞,他的衣袍被風雲所撩動,微微顫動。
感受到林正兩人的到來,元文都的眼睛瞬間睜開,一道精光一閃而過,他的雙眼似乎射出了電光,扭轉著幾分紫色的妖異,他的周身時不時竄起幾道跳躍的電弧,正是元文都修煉的功法奔雷決,驅役雷法。
集合自己的奔雷決和對劍術的領悟,元文都創造出了自己的奔雷劍訣,關鍵時刻,可以借助天威,可惜雷法是天道,凡人之身修煉,會折損陽壽,若是不能早日踏入聖人境界,讓肉身脫胎換骨,雷法修煉者往往會因為飛來橫禍而早逝。
所以修煉雷法,行逆天之事,修煉者必須是命硬之人,自身擁有大氣運在身,不為天命所害。
“原涉,退下吧,在風雷台下候命。”
擺了擺手,元文都開口道,聲音不疾不徐,其中蘊含的氣勢卻十分逼人,要叫人喘不過氣來,被他的目光所凝視,仿佛咽喉叫人給遏製住了一般。
“遵命”
拱拱手,原涉順從道,他直接退了下去,隻留下林正一人和元文都對視,林正隻感亞曆山大,叫苦不迭,額角不由流出了冷汗,背後也是冷汗涔涔,元文都身上的氣勢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林正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