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竟然是趙家的人,你爹是怎麼知道我的?”林正好不容易安撫下趙峰的情緒,誰知下一句話頓時又將她給激了起來。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做的那什麼雪梅詩,我爹怎麼可能做到你的大名!”說著趙峰便又要提劍就刺。
“冷靜,誤會。”林正連忙退開,他算是明白了,趙峰如今就是個火藥桶,一點就炸的。
隨後林正解釋了一番雪梅詩的來龍去脈,好說歹說才將他給勸慰下來,同時他心中還在納悶,自己雪梅詩是怎麼到趙萌的手中的。
“你不知道?杜唯的師傅,就是我爹啊。”趙峰瞪了他一眼道。
“額。”還有這檔子事,林正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拋去這些不談,林正見到趙峰還是比較開心的,一時間二人又開始閑聊起來,在得知了趙峰的家世後,在林正東拉西扯之下,總算是套出了趙峰不少東西。
可惜趙峰卻死抓著雪梅詩這件事不放,愣是跟林正切磋了半天,林正這時候也看出來了,其實她就是想找個借口揍他而已。
就在二人“相談甚歡”之際,林玉兒的聲音突然傳入二人的耳中。
“少爺,不好啦,有人上門找麻煩來了。”
林正見狀,當即抽身退走:“那我得趕緊回去,改天再去探望伯父。”
說完他連忙拉著林玉兒頭也不回的跑了開來,深怕被趙峰給拖住。
趙峰跺了跺腳,臉上盡是羞憤之色,隨後心中又開始擔憂起來,別看林正在岐山書院順風順水,那是因為岐山書院之中隻有輩分,沒有身份。
而今在文通縣,林家不過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而已,雖然出過幾個儒師,可是在上麵的人眼中,根本就不夠看的。
一想到這,趙峰不再遲疑,連忙追了上去看看。
林正回到家門,卻見一名身穿白袍,滿臉傲氣的青年正站在林家的門口,林正一看,這不是杜唯麼,還真是來找麻煩的。
林家的人一個個的卻是嚇壞了,不提杜唯的背後勢力,光是他自身的名氣,整個林家的人都不敢小覷。
杜唯可是出了名的才子,而且已經通過了舉人試,否則也無法拜入杭州學府。
加上他的老師趙萌,更是杭州有名的大儒,光是這一點,林家上上下下都變得很是緊張,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特別是林正的堂兄林朗,此時正瑟瑟不安的跪在林家正廳前,畢竟事情是由他而起,林家長輩一尋思,當即選擇棄車保帥,畢竟林正的前途遠要比林朗遠大的多。
這個時候杜唯見到林正,臉上傲氣一斂,很是客氣的行禮道:“林兄。”
“你來做什麼?難道你還想再比一場不成?”林正很是納悶,看這模樣,他似乎並不是來找麻煩的。
“林兄不要誤會,以林兄的詩才,在下實在難以勝出,這一次來乃是特意前來邀請林兄參加杭州詩會的。”
說著杜唯從懷中拿出一張請帖,上麵正寫著四個大字,杭州詩會。
這是什麼鬼?林正接過一看,神色頓時一變,舉辦詩會的,除了趙萌這等大儒師以外,還有杭州知府等一係列杭州的官員。
其中還有從各個學院中回來的杭州學子,什麼詩會,說到底就是鬥詩而已。
林正有心想要拒絕,卻聽到林家門內傳來林正父親的聲音林明:“請杜公子放心,屆時犬子定然會前往。”
說完他走出門來,向著杜唯擺了擺手道:“寒舍簡陋,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妨進來一敘。”
“不了,在下還得去往其他地方發送請帖,告辭。”杜唯雖然對林正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傲氣,但是對於其他人,他依舊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樣。
待杜唯離開,林正將請帖往林明手中一遞:“這幾日我身體有恙,這詩會就不去了。”
聽見林正說不去,林明的臉色頓時就急了。
“這怎麼行,要知道舉辦杭州詩會的可是杭州所有大儒,乃是我們結交上他們的最佳時機,如果能夠在詩會上露露臉,那就更加不得了,說不定還能夠得到杭州知府的看中。”
林正聽完卻是一臉不屑,這個世界靠的乃是修為,修為不足,如何做得出什麼好詩,要知道林正腹內雖然有詩三千,可是卻礙於修為不夠,連念都念不完整。
想到這他當即擺了擺手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林家其他人去吧,我就不用去了。”
林明臉色一滯,硬是忍住了心中的怒氣道:“你大哥又不在,不然這一次的魁首鐵定是他的,林家其他弟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裏能夠跟你二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