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出聲的乃是趙萌,顯然,這位雜家的前輩並非是杭州本地的名流,否則的話,趙萌不可能不認識。
“老夫蔡勳。”麵對林正,他可以毫無顧慮,但是麵對趙萌這位大儒師,他卻不敢太過放肆,不過依舊沒有給趙萌什麼好臉色。
蔡勳的修為與趙萌一樣,不過地位卻跟趙萌相差甚遠。
要知道雜家雖然兼百家之長,但是現在卻是道家的小弟,在大秦亡國之後,雜家便一直跟在道家身後。
而如今儒道之爭愈演愈烈,雜家的人自然不可能給儒家弟子什麼好臉色。
不過在這幾乎全是儒家的杭州詩會,這位雜家的人是怎麼混進來的,這一點卻是讓林正感到好奇。
雜家的人出現在儒家舉辦的詩會,顯然是來踢場子的,這一點便是趙萌也看了出來,當即也不再客氣,直視著蔡勳道:“閣下不請自來,難道沒聽說過非請莫入麼。”
“難道這便是儒家的待客之道,老夫雖不請自來,卻不是不速之客,我可是照著你杭州詩會的規矩進來的。”
雜家身兼百家所長,能夠通過杭州詩會的考驗也屬正常。
隻不過讓林正奇怪的是,他這一身修為,倒是是如何修煉出來的,在林正的感應之下,蔡勳體內可不隻有他儒家的浩然正氣,還有道家的真氣。
要知道林正如今被體內的兩股氣息衝擊的難以自理,但是蔡勳卻能夠使得這兩股真氣平衡下來,這如何不讓他感到驚奇。
就在趙萌與蔡勳還在爭吵的時候,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陣喧鬧的尖叫聲,頓時將二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靈級文寶的詩,此詩當為此次詩會的詩魁之作。”
“的確不凡,不過那小子是誰,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看來他不是我杭州的人啊。”
“身上不止有儒家的氣息,還有道家的氣息,就連墨家的氣息也有,這小子是雜家的人。”
“不行,怎麼能讓雜家的人搶了我們詩會的詩魁,子文,你上,把他給我比下去。”
一時間場麵顯得有些吵鬧。
林正側耳一聽,原來是一名雜家弟子做了一首上好的詩作,擁有不下於靈級文寶的威力。
林正轉頭看向台上,卻見一名風度翩翩的青年正舉著一張白紙,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這名青年身上散發著儒師境界的修為,真氣注入白紙之中,頓時散發出一股極為強悍的氣息,賣相著實不差,惹得周圍的那些世家小姐們一個個也都不顧形象的高聲尖叫起來。
“怎麼樣,我的弟子比起你這岐山弟子如何?”這時候蔡勳突然出聲道,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趙萌。
趙萌頓時風度盡失,開始吹胡子瞪眼,他將目光看向林正,卻見林正絲毫沒有被激怒的意思,至於他自己的弟子杜唯,隻見杜唯低著頭,不敢出聲。
畢竟杜唯的修為隻有儒士境界,想要做出能夠媲美靈級文寶的詩詞還有些差距,更不用說勝過台上那蔡勳的弟子。
杜唯雖然有著才子之名,以文采而言,他不見得會輸給台上那人,可是他的境界,卻無法支撐的起他的文采,就算做出靈級文寶的詩詞,也不見得能夠寫的出來。
更不用說那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光是這一首詩,便已經將在場大半的儒家弟子給壓了過去。
儒家的詩會上,若是讓雜家的人奪魁,那可就讓趙萌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見林正不為所動,當即著急起在場的儒家弟子,向著擂台上的那人挑戰。
可惜那些人雖然有著儒師的修為,文采甚至還不如杜唯,雖然做出不少法級文寶的詩,卻無法跟雜家的人想抗衡。
比起作詩,林正此刻更在意的是雜家的修煉功法,到底是如何將儒道兩家的真氣融合在一塊,可惜雜家的人顯然不太可能會告訴他。
至於蔡勳的挑釁,林正絲毫沒有理會,打敗他的弟子不算什麼,要打就打他本人,可惜林正的修為打不過蔡勳,若是蔡勳願意下場做一首詩,他倒是很樂意上台。
蔡勳的弟子同樣是一名雜家的弟子,不過雜家的弟子什麼時候對儒家的學問也如此的在行,這倒是有些讓人感到奇怪。
蔡勳見激不起林正,便轉而向著趙萌挑釁起來:“怎麼,難道你杭州學府就這麼點能耐不成,連一首靈級的詩都做不出來,這便是百家第一的儒家麼。”
說著蔡勳還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劉知府,卻見劉知府的神色同樣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