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了張小娘與晁錯的身上。
張小娘臉色苦澀,卻還是向著晁錯回應道:“師兄。”
張小娘不是醫家的弟子麼,為何又成了法家的人,更重要的是,她竟然還真儒家的岐山學宮待了這麼長時間。
一時間眾人已經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太夠用,最終還是孔安國發話,讓眾人先行離開,將那些合格的舉人帶入岐山,至於晁錯的事情,暫且放在一旁。
因為隱娘的突然出現,雖然這入門試煉發生了一些意外,但是卻是讓孔安國感到十分的高興。
此時所有岐山的弟子已經將矛頭紛紛指向了張小娘,指責她身為法家弟子,為何會出現在岐山。
雖然張小娘乃是一名女子,但是他們卻是親眼見到晁錯稱呼其為師妹。
而且因為張小娘的突然出現,使得晁錯跟林正的交手無疾而終,最終隻得以平局收場,而且林正還因為激發出了岐山學宮門口的防禦石獸,被那石獅衝撞,使得其陷入昏迷之中。
林正的情況看起來似乎十分嚴重,畢竟那石獅乃是月遊星所煉製的靈山守衛,靠著岐山地底的靈脈生存,實力可是能夠媲美一位儒聖。
林正被它一撞,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好歹林正也是岐山弟子,而且他還是為了岐山跟法家的晁錯在進行生死搏殺,卻沒有想到,晁錯沒有殺掉,反而險些自己葬生在自家門前,因而不少岐山弟子對張小娘頗有微詞。
隻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在猜測,張小娘乃是法家派來岐山的細作,她之前所作所為乃是為了收買人心之舉。
這樣的說法更是引起其他弟子對其的不滿。
饒是張小娘在岐山的名聲十分的好,這一次依舊得罪了所有的岐山弟子,若非因為她乃是女子,恐怕岐山弟子早就已經開始動手。
但是可想而知張小娘今後的日子會如何不好過,被孤立已經算是十分客氣的待遇,甚至於連醫治林正都已經由被人代勞。
好在仁和館之中的岐山弟子跟張小娘的關係還不算太差,並沒有讓他太過難堪。
隻是關於這件事情,岐山宮主孔騰並沒有出麵,一切的事情都已經由孔安國代為處理。
對於張小娘的身份,那些普通的弟子雖然不太清楚,但是作為岐山的高層,孔安國心中卻是知道一些。
張小娘的父親,正是法家大賢張恢,隻不過張小娘卻不是法家的弟子,而晁錯拜在張恢的門下,稱呼張小娘為師妹並無不可。
畢竟張恢除了是法家的大能之外,他一身醫術更是了得,而且他這醫術乃是家傳,張小娘雖然學會了他父親張恢的醫術,卻並沒有跟著他修煉法家的功法。
但是眾所周知,晁錯修煉的功法乃是五蠹,身為他的師傅,張恢所修煉的功法自然不言而喻,因而張小娘此時已經被岐山的弟子給恨屋及烏。
五蠹之中一句儒以文亂法,使得儒家的發展受到了極大的阻礙,若非因為孔聖還在世的緣故,恐怕儒家很可能會一蹶不振。
因而要說儒家弟子最恨的並不是道家,也不是兵家,而是法家。
孔安國看著張小娘,正因為他清楚張小娘的身份,所以他才沒有急著處罰,畢竟張小娘這麼做也是可以理解的。
晁錯乃是她父親張恢的弟子,而林正跟張小娘隻見似乎也有些不清不楚,二人之間的生死搏殺,張小娘自然不願意見到。
隻是隱娘的出手卻是太過托大,分開二人便是連已經是大儒的孔安國都沒有多大的把握,而隱娘卻是冒冒失失的便已經衝了上去。
要知道觀戰的可是還有岐山的兩位儒聖,她就這麼冒失的出手,簡直是不把他們給放在眼裏。
隻是孔安國心中卻是無比的高興,想不到他什麼都不用做,孔騰交代給他的事情便已經辦好,這讓他如何能不高興。
因而此時此刻他並沒有急著對張小娘做出什麼處罰,倒是一旁的隱娘迫不及待的開口道:“事情是我做的,跟小娘無關,要處罰的話便處罰我一人便是。”
孔安國沒有理會隱娘的話,而是將目光放在一旁的石獅之上,靠著孔騰交給他的宮主令牌,孔安國倒是能夠控製住那隻石獅,若非如此,恐怕林正現在連療傷的機會都會沒有。
好在林正如今並沒有什麼大礙,孔安國倒是放心不少。
另一邊聞仲跟月遊星卻是將目光死死的盯著石獅之上,隻見石獅上麵留下了一道三寸長的劍痕,雖然隻有三寸,卻是讓二人感到無比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