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的名頭在匈奴同樣響亮,因而匈奴未來的單於不禁高看了林正一眼,將林正的模樣給記在了心裏。
顯然,林正在他的心中已經打上了需要針對的信號。
此時林正他們站在賽場的邊緣,因為已經被淘汰,因而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關注,可是當匈奴人靠近林正之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紛紛看向了林正他們所在的位置。
齊衡頓時感到有些不太適應,在他看來,匈奴人都是一些蠻夷,而且還是他們的敵人,因而齊衡並不太願意跟他們交談。
倒是林正一副無所畏懼的態度,跟匈奴人交談在一起,隻不過他們的談話不禁讓一旁的接待官員嚇出一身冷汗。
“都說你們漢朝乃是禮儀之邦,我看卻不怎麼樣,我們剛到這裏,便遇上了偷襲,難道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麼?若是我匈奴的一萬名兒郎在這,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稽鬻看著林正,很是不滿的說道。
他的話顯然不光是對著林正說的,更像是說給那名陪同的官員,隻見那名文官一臉緊張,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若是讓你的騎兵進來,來得可就不光是這些小嘍囉了。”林正適時的出聲,不過卻是讓那文官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閉嘴,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跟貴客如此說話。”匈奴的人還沒有反應,反倒是那文官站了出來指責林正道。
林正地位雖然不高,卻也不想在匈奴人麵前弱了氣勢:“在下隻不過是一名漢人而已,可不敢冒犯大人虎威。”
話雖然這麼說,林正的臉上卻盡是不屑之色,雖說招待這群匈奴人乃是這文官的職責,但是也犯不著用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
而且匈奴人一個個本就是崇尚弱肉強食,若是在他們麵前表現的太過軟弱,反而越發被他們給看輕。
“你竟然對我這麼說話,你可知道我是誰?”那文官聽了林正的話後,頓時惱羞成怒,“要知道本官可是肩負著這一次武試的一切事宜,小心本官上書參你一本,直接剝奪你這一次科舉的成績。”
林正眉頭一皺,這家夥在匈奴麵前表現的唯唯諾諾,而在林正的麵前倒是大展官威,真不知道他這官到底是為匈奴當的還是為漢朝而當。
當即林正也不客氣,直接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還請大人參我的時候記得寫上大人您虎軀一震,在匈奴人麵前大顯官威,維護了匈奴人的尊嚴,讓匈奴人見識了我大漢的官員如何了得。”
“你,你……”那文官指著林正說不出話來,本來他在朝堂的地位便不高,否則的話也不會被派來做這樣的苦差。
以林正如今的名聲,加上他在儒家的地位,恐怕他還真不一定能夠告倒林正,反而會被朝堂上那群儒家弟子群起而攻之。
畢竟儒家對外還是比較團結的,更不用說他現在做的本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差事,一旦朝廷問起,他恐怕也不免被責問。
倒是一旁的匈奴未來的單於饒有興趣的看著林正,顯然那文官的態度使得他愈發的覺得林正的背景深厚。
林正之所以對這文官如此不屑,更多是還是因為他之前指責五原郡的軍官一事,雖然他乃是主持這一次武試的官員之一,但是他乃是文官對於武試本就不擅長。
因而他主要的作用便是當匈奴人的出氣筒,同時也是匈奴人跟朝廷之間的傳聲筒,至於武試,更多的還是由朝廷專門派來的人處理。
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林正才無所畏懼,加上以他儒家如今在朝廷的地位,還不至於連這麼一個邊緣官員都壓製不了。
另一邊林正更多是還是不願意見到匈奴人得意的模樣,不管怎麼說,匈奴跟漢朝一直都是誓不兩立,兩者之間的仇恨早已無法調和。
匈奴犯境也不是一次兩次,兩者之間根本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和平共處,因而這一次比試,與其說是較量,倒不如說是匈奴和漢朝對於今後局勢的爭鬥。
不管哪一方勝了,戰爭都不可避免,區別隻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漢朝若是勝了,便能夠獲得更多休養生息的時間,同時也爭取到了解決內部隱患的時間,而若是匈奴勝了,他們恐怕便會肆無忌憚的向漢朝索要財物,甚至漢朝不得不以和親來延緩匈奴的侵略。
此時越來越多人注意到了林正這裏的情況,那名文官頓時覺得臉麵大跌,雙眼怒視著林正,恨不得將林正給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