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月公主推著林正的機關椅向著柴烈他們的方向靠攏,背後跟著千餘名匈奴騎兵正在追趕,顯然,他們這一次的任務已經算是失敗,不過好在他們保住了主將軍臣的性命,使得林正這一劍並沒有發揮出太大的效果。
但是實際上軍臣的眉頭卻皺的愈發深了起來,其實他更希望林正這一劍落在他的身上,盡管他會有危險,但是這一次的比試他們卻能夠輕易的拿下。
可是林正卻選擇了救下柴烈,讓這一次的混戰還要再持續一段時間。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變得有些昏暗,原來不知不覺之中,時間竟然已經到了黃昏,天空中露出一抹血色的殘陽,仿佛在映照著這一次混戰的結局。
看來不多流一些血,不再死一些人是不會結束的。
軍臣望著林正和柴烈他們,臉上閃過一抹戾氣,既然他們想死,那他就隻好成全他們。
可是正當他想要指揮手下衝鋒的時候,神色突然一滯,眼中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另一邊朧月公主帶著林正和一群殘存的舉人士子們飛奔向柴烈,因為林正這一劍的關係,雙方的麵前並沒有匈奴騎兵的阻攔,這一劍不僅救下了柴烈,還將雙方之間的阻礙給打通。
林正此時並沒有昏迷,但是身子卻再難以動彈,施展完這一劍之後,他的傷勢愈發的嚴重,甚至比他剛跟阿拉提打完的時候好要更加淒慘。
此刻他不禁口中還在不停的溢出鮮血,便是七竅之上,也有不少血漬,顯然這一劍對林正來說,也十分的不容易,不僅其中蘊含的浩然正氣遠遠的超出了林正所能承受的上限,便是這一劍所展現出來的威力,也已經突破了大儒師的桎梏。
就算是儒聖,恐怕威力也不過如此。
畢竟這一劍集結了他和其他九名大儒師修為的儒家弟子的浩然正氣,真氣總量可以說無限的接近儒聖的級別,加上林正靠著天階甲等的天演論操縱著這一股真氣,所發揮出來的威力足以媲美儒聖的一擊。
正因為如此,林正的傷勢才會如此嚴重,不光是因為這一擊超出了林正的極限,更是因為這一劍的威力儼然已經打破了桎梏,要知道能夠在大儒師的修為打出儒聖一般的攻擊,恐怕目前為止也僅僅隻有林正能夠做到。
雖然這並非他一個人的功勞,但是可以想象,若是在他全盛時期,以林正的戰力,恐怕已經能夠相當於一名儒聖的存在。
岐山這一次可是出了個不得了的人物啊。
張漢持望著飛奔而來的林正等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警惕,身為儒家的死對頭,兵家向來跟儒家都不怎麼對付,特別是張漢持身為兵家最傑出的弟子,竟然在戰場上被儒家的林正給壓過了風頭。
好在這一次林正他們可謂是損失慘重,不光是林正沒有了再戰之力,便是僅剩的九名儒家弟子,也在這一次廝殺之中隕落了七人,如今還活著的,僅僅隻剩下齊衡和金聖歎。
比起其他學派的損失,儒家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要知道儒家這一次留在五原郡的人僅僅隻有十人,一下子損失了七人,從整體來說卻是最大的一個。
而且儒家的弟子戰力本就不強,能夠留下的,無一不是精銳中的精銳,可想而知這一次儒家的損失,絕不比其他學派的小。
畢竟這樣的精銳若是能夠活著回去,定然能夠在科舉之中脫穎而出,但是現在他們卻僅僅隻身下三人,其中林正更是七竅流血,眼看就命不久矣。
不過比起這些,張漢持更在意的是林正這一次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這可不像是正常的儒家弟子所能夠表現出來的。
原本他還覺得之前關於林正的傳言有些誇大其詞,畢竟在林正之前,岐山僅僅隻有一名劍癡蟲達能進入他的眼中。
林正不過隻拜入岐山一年,便已經超過了蟲達,一開始張漢持還並不怎麼在意。
如今他卻隻能感歎盛名之下無虛士,林正所表現出來的劍法,早已經折服了在場所有人,不僅僅是因為他這一次的表現,還有他之前跟阿拉提時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儼然已經得到其他人的認可。
盡管林正的修為在這一次比試之中乃是最低的一個,但是沒有人會懷疑,林正的戰力,已經直追他們這些武試前十的高手。
甚至於林正這一次所立下的功勞,足以當的上這一次比試的頭功。
張漢持盡管心有不悅,但是此時此刻隻能按耐住心思,對比起林正,他這一次所做的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這個時候雙方終於彙合,讓人意外的是,匈奴這邊竟然沒有任何的舉動,眼睜睜的看著林正他們安然趕到柴烈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