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到所有人都進入到宮殿之後,殿試便已經開始,林正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暗中有著無數道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作為這一次科舉之中大出風頭的士子,林正受到的關注顯然非同一般,這些視線之中不光有著修為高深的儒聖,更有著其他學派的聖階大能。
一時間林正不禁感到極大的壓力,此時此刻他所代表的已經不光是自己,還有著儒家和岐山,岐山雖然是儒家最高的學府,但是在朝廷之中,影響力卻並不見得比得上其他學派。
岐山一脈的官員在朝廷之中擁有實權的並不多,數的上的也就一個喬玄,但喬玄也僅僅不過是九卿之一,跟他平起平坐的便有數人,更不用說在其之上的三公和丞相。
而今的儒家還不是他所了解的那般獨尊天下的學派,如今僅僅隻是諸多學派之一,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僅僅隻是人數最多,勢力卻並非是最大的一派。
但也正因為人數最多,因而儒家所受到的打壓也是最多,加上儒家有著孔聖的存在,影響力在朝在野都非同一般,使得儒家如今的地位十分的微妙。
因為孔聖的緣故,許多人對儒家都感到十分忌憚,比如文帝,孔聖的實力非同凡響,影響力更是無與倫比。
原本還有著道聖能夠與之抗衡,而自從五年前道聖飛升之後,孔聖在世間幾乎再無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存在,這對文帝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其他學派卻是顧忌著儒家的影響力,儒家的教化之功更是無與倫比,打著有教無類的他們吸收弟子的能力更是讓人難以想象。
而今整個天下,十人之中便有五人修煉的儒家功法,其影響力可見一斑。
若是在讓儒家掌控了朝廷,那他們其他學派的弟子基本上不用再混了。
事實也是如此,林正很清楚,在儒家把控了朝堂之後會發生什麼,林正在另一世的時候便已經了解。
但是現在的他卻管不了這麼多,他如今也僅僅隻是儒家一個比較出名的後輩弟子,僅此而已。
這一次殿試參加的人數雖多,但是儒家弟子在其中僅僅隻占據了不到十分之一,不過兩百人左右,雖然人數上跟之前沒什麼兩樣,但是實際上他們卻是遠不如之前。
之前儒家弟子幾乎占據了大半的名額,但是這一次卻僅僅隻有十分之一,饒是如此,其他學派對於儒家的忌憚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可以想象,今後的科舉,恐怕會被儒家的弟子給霸占,其他學派之中的寒門子弟想要出頭,難度儼然要大的多。
這還得多虧了林正,要不是他開創了利用詩詞所引動的天地之力用在文試之上,恐怕儒家還不會被那麼多人頭疼。
林正也沒有想這麼多,那個時候他以一敵眾,若是不還手的話,別說通過文試,能不能從考場活著離開都是問題。
不過現在,林正已經站在了殿試的宮殿之上,至今他都還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這一次科舉,林正一開始隻是打算參與,從沒有想過能夠拿到什麼好名次。
可是這一次的科舉卻是跟匈奴的比試給攪和在一起,這也使得這一次的科舉變了味道,已經不光是諸多學派的角逐,還有著跟匈奴的較量。
而這其中在跟匈奴的比試表現的最好的,卻是他們儒家的人,不得不說這一次的科舉無疑是打了其他學派的臉麵。
儒家論戰力論人數,都遠遠的落後於其他學派,但是在跟匈奴的較量中卻是最亮眼的存在,使得文帝心中對於儒家的重量稍微的變重了幾分。
要知道匈奴可一直都是朝廷的心腹之患,雖然這一次僅僅隻是一次小規模的較量,但是卻是兩國之間的一次暗中較勁。
特別是這一次比試之後,聞香教的突然襲擊,也是因為儒家的緣故才得以得到解決,無形之中更是加重了人們心中儒家的地位。
特別是這一次聞仲的出手,使得其他人看到了儒家後繼有人的趨勢。
待所有士子落坐之後,殿試終於開始,不過出乎他們預料的是,這一次殿試的考題,並非是關於匈奴,而是關於他們內部的問題。
漢朝的內部,除了各大藩王之外,便要數聞香教,黃巾教以及神秘的白蓮教三教,聞香教據說其中有著大妖的存在,黃巾更是當年陳勝吳廣起義失敗之後的殘兵,至於白蓮教,據傳更是一個邦外而來的新興教派。
對於朝廷而言,這三教雖是疥癩之患,但是卻是解決藩王問題的第一步,這三教之所以能夠留存至今,各地的藩王勢力可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