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是什麼人,竟然敢妄言科舉。”衝進來的人一臉不忿的說道,對這人林正心中頗有些印象,似乎在殿試之上見過,名叫仲舒。
“就是,還說什麼拜入稷下學宮易如反掌,這等狂言也說得出口,你以為你是誰?”這時候門外再次走進一人,這人林正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他的修為,卻還在之前那人之上。
而這個時候,其他人也緩緩走了進來,這下可著實震撼到了眾人,這夥人之中修為最低的都是大儒師境界,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更是壓得那些儒師境界的儒者們喘不過氣來。
便是林正身旁的沈淩也不禁升起一絲詫異,要知道科舉已經結束,大部分參加科舉的舉人都已經離開,而還沒有離開的,也大多都在為加入稷下學宮而做準備。
因而他們這些人才敢從家裏出來,可是沒想到,京都之中竟然還有如此多的人沒有離開。
顯然,那些沒有離開的人,無一不是擁有了稷下學宮名額的人,而且聽他們的話,似乎都是因為科舉才拿到的名額,因而對於那些對科舉出言不遜的人感到很是憤慨。
科舉雖然是為寒門子弟專門設立的進身之階,但是卻是天下人都能過參與的一場盛事,甚至於許多勳貴之後也會隱瞞身份參加科舉,為的便是測試一下自身的實力。
當然,這裏所說的勳貴大多都是已經擁有加入稷下學宮資格的人,而不是林正麵前這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泛泛之輩。
“不過是一群儒師境界的儒者,竟然也敢小瞧科舉,恐怕你們連院試都考不過去吧。”
仲舒一夥進來之後,頓時不屑的笑道,登時引起其他人的附和,一個個放聲大笑起來。
“你們……”原本他們還有些擔心,不過在見到這些人的穿著之後,頓時反應過來,麵前這些人雖然修為高深,但是明顯出身不高,一個個穿的實在有些寒磣,身上連一件像樣的文寶飾品都沒有。
當即一名儒師的儒者很是不客氣的小聲罵道:“哼,小人得誌。”
“你說什麼?有種的再說一遍。”誰知道那人的低語登時被他們聽得一清二楚,直接站出來質問道。
那名儒師麵露懼色,連忙閉口不言。
林正搖了搖頭,一看這些人就不是岐山出身的,若是岐山門下,他們可不會管修為的高低,甚至他們還敢當著他的麵再說一遍。
這就是岐山儒者和其他儒者的區別,岐山的儒者最看重的乃是名,為了名聲甚至可以連命都不要,不像其他儒者,想要名卻又怕事,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
就在這個時候,仲舒見到了淡定的坐在一旁喝酒的林正,這才恍然道:“原來是榜眼林正啊,我道是誰,難怪敢大言不慚。”
林正卻是皺了皺眉頭,直接開口道:“不要誤會,剛剛的話我可沒說過,而且我也從來沒有看不起科舉的意思。”
“林正,你什麼意思,我們好心好意請你喝酒,你竟然幫著外人。”誰知林正的話登時引得那些儒師愈發的不滿起來。
林正這個時候反而微微一笑道:“我跟你們並不熟,甚至連你們叫什麼都不知道,這一次之所以會來,是因為沈淩請我,沈淩是我的朋友,但是你們,還沒這個資格。”
“你……”
誰也沒有想到,林正竟然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他們之前還覺得林正是自知理虧,才不敢反駁他們,誰成想林正竟然完全沒有將他們給放在眼裏。
顯然,他們之前的話便是林正也早就感到有些不痛快,不過他卻懶得理會,畢竟嘴長在他們的身上,林正總不可能因為別人說話讓他不痛快,就把別人給幹掉吧。
若真是如此,恐怕第一個容不下他的,便是他身後的儒家。
但是儒家強調涵養,卻沒有讓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因而林正這個時候才會跟他們片清界線,反正他們一個個的都看不起林正,林正又何必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
之前他們如此貶低林正,林正沒有放在心上,是因為不值得,如今他們竟然還想讓林正出頭,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些儒師感覺大丟臉麵,當即拂袖而去,隻留下沈淩和林正二人,還有那些個剛衝進來的科舉進士。
“抱歉了,林兄,我也不知道他們竟然會如此不堪。”沈淩這個時候連忙向著林正道歉道。
畢竟是他帶著這些人來找的林正,雖然這是他父親的安排,他也沒有辦法,不過看起來他父親同樣也不待見這些人,否則的話,來人就不會隻有沈淩一個,若真想要林正稷下學宮的名額,他早就親自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