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鎮的大門被推開,鎮外的結界也開始緩緩消失,這個時候外麵的人終於能夠看清楚裏麵的情況。
“這不是林正麼,他怎麼在這掃地,難道是受了什麼處罰不成。”
“他便是林正,他不是考中榜眼,怎麼在稷下學宮內幹起雜活來了。”
“還真是林正,這小子怎麼跑來看大門來了。”
林正沒有理會他們的譏諷,一臉淡然的站在一旁,此時他手中還拿著掃帚,身上更是沾染了不少灰塵,模樣看起來確實有些狼狽。
“肅靜。”那出去迎接他們的儒聖文師一臉不快的說道。
這一批拜入稷下學宮的乃是通過特赦的名額加入,大多都是勳貴子弟,同時也是最大的刺頭,稷下學宮內可沒有多少文師喜歡他們。
但是稷下學宮之所以能夠維持至今,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靠著這些刺頭的關係,因而那文師就算再如何不滿,也不好過多的斥責。
相比起林正他們這樣正式通過科舉的士子而言,稷下學宮乃是修煉的聖地,但是對於這些擁有特赦名額的勳貴子弟來說,稷下學宮不過是他們鍍金的一個中轉站而已。
就算他們什麼都不幹,到頭來他們還是可以外放為官,當然,他們之中天賦好一點的,更是能夠極快的進入朝堂,從勳貴子弟成為當朝的權貴。
因而這些人打從心底便看不起林正這樣的寒門士子,就算天賦再高,沒有勢力的支撐,在朝堂之上也是走不遠的。
儒家的勢力已經足夠大了,大到連文帝都十分的忌憚,但是儒家的子弟想要入朝為官,難度卻是最高的一家。
反而是如今的道家和法家,在朝堂中的地位遠遠的強於儒家,更不必說在其之上的兵家。
儒家弟子從上到下都想要改變這樣的現狀,因而他們才會不停的依靠科舉將自家門下的弟子送入朝堂為官,但是卻並沒有起到什麼好效果,反而讓其他學派的人更加的忌憚儒家。
其中又以這些勳貴對儒家的態度最為惡劣,畢竟想要做官,便是在跟他們爭奪官位,使得他們想要為官,都不再像以前那般簡單。
這些勳貴子弟因為是特赦的名額,因此並不像林正他們這般需要分配,早在這之前他們這一夥人便已經分配給了各個文師。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人中的儒家弟子,大部分都拜在了祭酒荀卿的門下,因而在聽說了林正拜入亞聖門下之後,一個個變得十分的疏遠。
亞聖的名氣雖然名揚天下,但是在稷下學宮內卻並不怎麼受待見,拜入他門下的弟子更是過得十分清苦,因而就算亞聖實力再強,願意拜在他門下的人也不多。
畢竟他們來稷下學宮是來鍍金的,是要出人頭地,而不是來幹活的,因而這些儒家弟子對於林正拜入亞聖門下,感到意外之餘,還覺得很是幸災樂禍。
畢竟稷下學宮之中的競爭如此激烈,而亞聖門下的弟子卻還要抽出時間幹一些雜貨,過著雜役一般的日子,此消彼漲之下,如何能夠不被人給超過。
雖然林正的天賦驚人,可若是不夠努力的話,一樣會被他們給迎頭趕上。
特別是竇彭祖和祁連山這兩個將林正視為對手的世家子,望向林正的目光更是充滿了不屑。
董仲舒被他們的目光看得麵紅耳赤,卻又不好意思出聲,畢竟他們如今的確是在幹著雜役的活,而且今後每天都得定時定點的做下去。
倒是林正對於其他人的目光沒有絲毫的理會,他的眼神更是沒有出現絲毫的變化,林正擁有絕對的自信,自信就算自己在幹著雜活,同樣能夠不被他們給超過。
或許是因為林正名氣太大的緣故,那些人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留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林正,儒聖文師雖然有心想要製止,但是學宮內可沒有規定不許弟子看熱鬧。
修為達到大儒師之後,不說已經是人上人,但是卻也不用再繼續幹這樣的雜活,更何況那些勳貴子弟怕是連掃帚都沒有摸過的主,此時一個個也十分好奇的圍了上來。
林正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是卻也不想別人當成猴子一般看戲。
特別是岐山的那一夥儒者,原本林正可以說跟他們一樣,也擁有一個特赦的名額,但是卻沒想到林正竟然能夠真正考中科舉,甚至還拿到榜眼的名次,著實震撼了不少人。
這也導致岐山的弟子被林正大大的搶去了風頭,原本提起岐山一個個都顯得很是得意,可是如今,他們要是在提起岐山,林正的名頭也必定會同時念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