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這個時候也豁出去了,將手中的掃帚往地上一甩,直視著對方道:“廣川董仲舒,想向閣下請教。”
他的目光望著對麵站著最前方的弟子,竟然直接發起了挑戰,這下子文師就算想插手也沒可能了。
那人雖然才剛進入稷下學宮,但是對於這裏的情況卻是頗為了解,聽到董仲舒的話後,他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開封陶青。”
“竟然是開封侯之子,來頭還真不小。”
陶青的名字登時引起不少人的議論,不過在聽了其他人的話後,董仲舒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在他看來,對方要是來頭低反而沒什麼意思。
林正倒是有些意外,董仲舒還真會挑人,陶青的站位雖然最為靠前,卻是因為在董仲舒出手之後,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後退的。
而且對麵的世家子明顯都是以他為主,隻要擊敗了他,其餘人自然就不成問題。
不過陶青顯然不是什麼易與之輩,在報上了名號之後,他身上的氣質登時發生了變化,雖然他有些紈絝,但是一身修為卻是真材實料。
雖然董仲舒也是大儒師五級的境界,但是他所修煉的功法卻僅僅隻是玄極,而身為開封侯嫡子,陶青的功法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隨著二人擺開陣勢,其餘人紛紛四散開來,給二人留下一片足夠大的空地。
好在他們所在的位置處於小鎮的最邊緣,平時本就少有人來,若非這一次新晉弟子入門,恐怕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林正突然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顯然,這乃是稷下學宮內的聖階大能注意到了二人的挑戰。
稷下學宮內的文師修為最低都是聖階,因而林正也沒有過多的在意,此時他的目光也已經被吸引了過去。
他對董仲舒同樣感到好奇,正好借著這一次機會看看董仲舒的實力,能夠自學到大儒師境界,董仲舒的天賦自是毋庸置疑,但是對於他的實力,林正卻還不曾了解過。
董仲舒在這一次科舉之中雖然排名二甲最後一名,但是卻是擊敗了數十萬參加科舉的士子,而且還能夠在殿試之中脫穎而出,其實力就算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
而另一邊的陶青,他的父親可是跟隨高祖皇帝一起征戰過的開國功臣,家世淵博,實力自然也不會太差。
“君子以文會友,以友輔仁。”
隨著董仲舒一聲輕喝,雙方正式的交戰在了一起,董仲舒用的乃是儒家最平常的論語,雖然沒有盡全力,但是威力卻是不容小覷。
另一邊的陶青同樣不敢大意,雖然之前對董仲舒和林正這兩個寒門士子不屑一顧,但是在交手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的輕視。
隻見陶青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將身上的真氣緩緩注入到令牌之中,這塊令牌登時發出一陣雷光,將董仲舒的攻擊給破開。
雷光在破開董仲舒的論語之後並沒有停歇,而是繼續向著他打去,林正甚至還能夠聽見清晰的雷鳴聲。
“竟然是道家召雷令,陶青還真夠有錢的,一上來就用上了法器。”
“這可是上等法器,可是相當於靈級上品的文寶,對付一個庶民而已,用得著如此麼。”
“想來他定然是有更好的法器,畢竟以開封侯的家世,這點東西根本不算什麼。”
人群之中登時響起一陣驚歎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陶青手中的召雷令給吸引。
而董仲舒這邊,同樣沒有讓人失望,之間他周身白光一閃,麵前的白光登時化作一縷青煙消散開來。
林正目光一凝,將視線放在了董仲舒的手中的一張紙卷,竟然是一張寫滿了詩詞的文寶,不過林正能夠清晰的看見紙卷上空出一大片空白,顯然是在抵消陶青的攻擊而消失的經義。
董仲舒手中的紙卷品階雖然不如陶青的高,但是數量上卻是完勝,他手中的紙卷足有數十張之多,顯然是早有準備。
倒是陶青麵露不屑,這等一次性的文寶根本不被他給放在眼裏:“也就你們這些庶民會用這種劣質的東西,看我不全部把他給撕碎。”
說著他手中召雷令再次使出,這一次的雷光卻是之前的數倍之多,董仲舒連忙將浩然正氣注入手中的紙卷,紙卷上的字跡再次消失了一大片,化作一道白光擋在他的麵前。
可是就在這時,他手中的紙卷猛地一顫,登時撕開了一道裂口,隨後他麵前的白光,也被召雷令發出的雷光給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