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宮內的月試規則雖然對林正不利,但是林正並非沒有任何的辦法,還有一種最簡單的方法,那便是得到文帝的許可。
不過想要得到文帝的許可,就必須引起文帝的注意,但是光引起注意還不行,還必須讓文帝看到他的潛力,以林正的名氣,第一點倒是不用多說,他早就已經進入到文帝的視線之中。
唯一讓林正覺得麻煩的是第二點,林正既不想暴露出自己擁有道聖玉碑的事實,同時又想讓文帝特赦他前去參悟石碑,這對他而言的確是個難題。
他體內的道聖玉碑雖然能夠引起道聖石碑的共鳴,但是隻要他不主動暴露,就沒有人會知道,因而林正並不擔心這一點。
可問題是,若他無法引起石碑的共鳴,又如何能夠讓文帝覺得林正有參悟石碑的辦法,一時間林正不由得感到有些頭疼。
這塊石碑雖然放在稷下學宮已經有一段時間,甚至於上麵記載的天演論妙鑰篇也已經被解析出來,但是道聖留下石碑的真正用意,卻依舊無人知曉。
更重要的是,關於道聖是如何飛升的,至今為止都是一個謎,眾人都隻知道道聖出關飛升,卻不清楚道聖到底是如何悟道的。
雖然有傳言說道聖出關這一路便開始進入到飛升最後的階段,這一路的經曆,才是道聖悟道的關鍵所在,但是在道聖出關這一路,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沒有離開片刻。
可以說道聖出關的這一路,全天下能夠叫的上名字的大聖級高手,基本上都已經到齊,就算人沒有前來,他們的意念也一直關注著。
因而對於道聖所行的這一路,他們並沒有看出任何特殊的地方。
道聖在出關這一路上的所作所為,到如今也依舊被人所津津樂道,但是卻從來沒有人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直到道聖飛升,他們才明白了過來,道聖的飛升之舉來得十分的突然,卻又理所當然,唯一讓人感到異常的便是道聖所遺留下來的這七塊石碑。
不光是朝廷在收集這七塊石碑,整個天下有名字的勢力,基本上都在這麼做。
就算朝廷發出殺無赦的詔令,卻依舊沒有嚇退他們,反而想要得到道聖石碑的人越來越多,就連林正還是一介白身的時候,都聽說過這個消息。
隻是對於道聖石碑真正的效果,卻並沒有人知曉。
林正雖然擁有道聖玉碑,但是同樣也不清楚道聖留下石碑的真正用意,如果僅僅隻是留下傳承,道聖所創立的道家便足夠做到。
而且道聖在世的時候,所留下的道統何止千萬,除去後來興起的儒家之外,門人弟子最多的一家便是道家。
所有人都在猜測道聖留下這塊玉碑的真正用意,奈何見過石碑的人並不多,因而也就無從猜起。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放出一條謠言,說什麼集齊石碑者得天下,雖然是無稽之談,但是卻也沒有人能夠反駁,因為他們拿不出反駁的證據。
文帝如今舉辦觀碑大會,除了想要引出石碑的擁有者和野心勃勃的藩王之外,更多的也是想辟謠,他讓所有人都來觀看石碑,便是想告訴眾人,這石碑雖然特異,但是卻還不足以影響到整個天下。
林正雖然沒有多大的野心,但是他卻是石碑的擁有者之一,而且他可以肯定,當今天下,擁有石碑數量最多的人,恐怕非他莫屬。
因而對於文帝的心思,林正倒是猜到了一些,可饒是如此,林正依舊無法按耐住心中的好奇,雖然他並不清楚這塊石碑便是當年落在他體內的這一塊,但是他所主修的功法,已經決定了他必須要將所有的石碑都給收集到手。
林正的主修功法並非是他自創的春秋左經,也不是道家的道德經,而是道聖留下的石碑上所記載的天演論。
他如今的修為已經是大儒師境界,體內除了儒家的修為之外,更是靠著天演論的特性,兼修了道家,因而就算他想要轉修其他功法,也已經晚了。
除非他願意將境界一輩子都停留在原地,否則的話,林正想要進步,就必須收集全所有的道聖石碑。
而林正想要繼續維持自身的天賦,就必須將所有石碑中的道蘊給吸收過來,如此他方能繼續做他的儒家第一弟子。
道聖玉碑讓林正得以從諸多儒家弟子之中脫穎而出,卻也同樣限製住了林正,畢竟寒門出身的林正,在沒有任何資源的情況下,也隻能夠依賴道聖玉碑,才能夠趕上那些勳貴世家出身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