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擁有朝廷官職的官員,不論品階,皆有資格進入此地,隻不過他們隻能夠跟其他人一樣待在外麵,無法進入到學宮的中央。
至於像岐山那樣的學院,待遇卻是稍好一些,但也有限,畢竟稷下學宮已經是朝廷的地盤,任何人都不敢造次。
包括那些藩王和匈奴的使者,此時也一個個的安靜的坐在席位上,隻是他們的眼珠之中不停的轉動,顯然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朝廷雖說忌憚藩王,但是卻也不想一下子跟藩王撕破臉皮,畢竟他們一個個也都是手握重兵,一個不慎就很有可能會引來反噬。
而匈奴的使者卻是在詫異漢朝的實力,光以人口而論,十個匈奴也不是漢朝的對手,好在匈奴全民皆兵,所有人都有著修為在身,真打起來勝負還未可知。
他們在觀察著四周的情況,而文帝也同樣在觀察著他們,匈奴如今自顧不暇,應該無力再入侵,因而文帝的注意力主要便放在那些藩王使者的身上。
除了梁王劉揖派了個賈誼前來,其餘藩王都是派了自家的兒子過來,但無一例外,他們派來的都是庶子,連皇室族譜都未曾列入的庶出子。
代王劉仲的輩分最高,其他人也都是以他派出的使者為首,劉仲派來的人乃是他的庶子劉躍,之前曾在京都之中居住,猶如質子一般的存在。
當時文帝為了安撫代王,將劉仲給放了回去,卻不曾想,這一次他又將他給送了回來,很顯然,劉仲自己都未曾將這個兒子放在心上。
這一塊石碑乃是第一塊被發現的道聖石碑,雖然已經被學宮的大聖級高手破譯,但是知道的人卻並不多,但是能夠拜入稷下學宮的勳貴,或多或少都已經明了。
因而對於這一次的參悟石碑,他們並沒有過多的在意,也就是那些寒門出身的士子,一個個情緒激動。
相比起其他,這些人更在意的是在這一次觀碑大會上引起文帝的注意,在稷下學宮之中修煉三年,為的不就是這些。
學宮內的文師弟子們早已經就位,平時難得一見的聖級高手,在這裏卻是多如牛毛,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使得學宮內的天地之力震動不已,不少修為低的人甚至不敢太過靠近。
藩王的使者們驚歎與稷下學宮的勢力之餘,同時也不禁將目光望向看台最高處的文帝,心中對文帝的心思卻是有了一絲了解。
光是看這些聖級高手的數量,的確是讓他們很難再升起對抗之心,但是聖級的高手在強,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也不大,就算是大聖級的高手,也有不少曾隕落在戰陣之中的。
那些大聖級的高手不少都還未曾露麵,光是學宮內的聖級文師,便已經讓其他人看花了眼,一個個開始猜測著他們的身份。
如今已經沒有人再質疑稷下學宮第一學府的實力,他們隻恨自己天賦不夠,沒有機會拜入其中,成為學宮的一員。
同樣引人注目的還有那些弟子,以岐山為首的儒家弟子一個個一臉羨慕的望著中央方陣內的學宮子弟。
在外麵,他們或許能夠被稱之為天才,但是在這裏,他們連一名最普通的學生都比不過,望著方陣中氣機湧動的稷下學宮弟子,不少人甚至開始自慚形愧起來。
方陣內修為最低的也是大儒師境界,原本在外界難得一見的意,在這裏幾乎人人都有,原本在岐山蓋壓眾人的林正,在這方陣之中更是顯得尤為普通,不少人甚至都還未曾發現他的蹤影。
岐山帶頭的乃是孔安國,他雖然不是孔聖嫡係後裔,但是卻是這一輩中除了孔霸之外天賦最佳的人,而且頭腦也明顯比孔霸要有用。
此時他見到岐山弟子的神態,哪裏還不清楚他們的心思,連忙安慰起來。
“稷下學宮收攏了天下精英,自然不會是我岐山能夠相比的,但是你們也不要妄自菲薄,要知道這裏麵一樣有著曾經跟你們一塊求學的弟子,早晚有一天你們也能夠達到這等地步。”
聽了孔安國的話,不少人倒是恢複了過來,能夠拜入岐山的弟子同樣也是心高氣傲之輩,自然不會這麼容易被擊倒。
一同前來的還有兩位岐山的八柱門,分別是月遊星與夏侯勝,隻是二人對孔安國的話卻是嗤之以鼻,並非是他們看不起自家的弟子,實在是差距太過明顯,除非是孔聖出世,否則的話,以岐山的師承實在難以個稷下學宮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