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國的目光此刻也望著林正:“林正,莫非你……”
“孔長老,我這次月試進入稷下學宮玄字輩前十,被陛下特許參悟道聖石碑。”林正的語氣中含著一絲怨氣,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何岐山到現在才來通知他們。
“這……”孔安國神色顯得有些驚訝,他之所以現在才通知林正等人,一是因為時間緊迫,畢竟他也是不久前才剛剛得到的消息。
二來便是岐山的人並不覺得他們的人能夠擠進前十名,卻沒有想到,林正卻是給了他們這樣一個驚喜。
更重要的是,因為孟軻和荀卿的離開,使得岐山得到消息的時間太晚,而且沒有兩人坐鎮,他們的消息更是難以傳入學宮之內。
此時林正或許才明白了過來,為何孟軻回來之後,會說幫這個字眼,他要幫的人並不是林正,而是林正背後的岐山。
林正這才拜入稷下學宮第一個月而已,竟然在第一次月試就擠入前十,這個消息完全不亞於孔安國在聽到聖人博弈這個詞之下。
此時的他已經隱約能夠感受到岐山的弟子對林正的態度,便是他這個長老,都不得不驚歎於林正的實力。
其他人則是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望著林正,他們倒是也想擠入前十,奈何實力不濟,便是那些玄字輩的弟子,一個個也都隻能排在林正之下。
一時間孔安國突然感覺有些不知所措,沉默了許久,最終也隻能突然開口道:“好自為之,若有何困難,盡可對亞聖明言。”
這是聖人之間的博弈,就算告訴了孟軻又能如何,孟軻隻是亞聖,雖然距離聖人僅僅隻差不到半步,可是卻依舊是天朗之別。
“敢問孔長老,這次的事情,是哪兩位聖人的博弈?”林正心中不甘,連忙出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世間的聖人可不光隻有道聖和孔聖二人,當年兵家和眾橫家也曾出過聖人,隻是如今已經沒有他們的消息。”孔安國沒有隱瞞,在他看來,也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
林正卻是大感疑惑,兵家和眾橫家的聖人,這又跟道聖石碑有什麼關係。
之後孔安國的囑咐,林正已經沒有心思再聽,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不過更多的還是無奈,在聖人的麵前,別說是他,就算是整個岐山,也不見得能夠有所作為。
除非是孔聖願意出手,隻是孔聖已經閉關數十年,就算是道聖飛升,也不見孔聖出現,而且據傳孔聖距離飛升之境也已經不遠,否則的話,又為何會閉關如此之久。
更讓林正想不通的是,聖人之間的博弈,又跟朝廷有什麼關係,林正突然感覺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回到居所,林正此時的心情顯得格外沉重,不過他如今卻是想通了,就算岐山提早告訴林正這些,他恐怕也難以從這一次的事情之中脫身。
周勝之跟他的約鬥,可是發生在這之前,林正自然不願意輸給他,因而不管如何,林正都會被卷入其中。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條無形的線在拉扯著林正,讓林正無法掙脫它的牽扯,仿佛就跟命中注定的一樣,不管林正願不願意,他都已經身在其中。
這個時候林正的心神沉入到道聖玉碑之中,雖然已經離開了學宮的中央,但是林正體內的道聖玉碑依舊傳來一絲輕微的震動感。
或許道聖玉碑能夠告訴他一些事情,林正若有所思的想道。
之前因為林正的修為,使得林正無法完全的將道聖玉碑的效果發揮出來,而今林正的修為已經達到大儒師五級,放在當今天下也算是排得上號。
如今他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道聖玉碑之上,希望能夠引起它的回應。
一直以來林正和道聖玉碑的溝通都是以道聖玉碑為主,隻有林正在最需要它的時候,它才會顯露出威能,可以說主動權一直都在這道聖玉碑的身上。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林正也一直都由它牽著鼻子走,可惜林正又不可能放棄道聖玉碑,因為不管是他所修煉的天演論,還是他的劍道,都跟道聖玉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作為道聖遺留下來的神物,道聖玉碑無疑是代表著這個世界最高的境界,林正想要完全的參悟透道聖玉碑自然不太可能,但是他卻也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道聖玉碑給牽著走。
當孔安國說起聖人之間的博弈之時,林正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能夠讓聖人關注的事情不多,道聖玉碑雖然神妙,但是一塊失去了道蘊的石碑還不足以引起聖人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