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許凡人來看,這是什麼意思,文帝一時間不明白許負話裏的意思,不過很快,他突然醒悟過來。
不是凡人,那豈不是聖人?
想到這文帝一臉驚訝的望著許負,卻見許負突然抬頭望著他道:“臣已年邁,難以供聖上驅使。而且,臣誌在相人之學,雖顛簸連年,卻無甚建樹。現年已邁,意欲靜下心來,潛心著述,或許能為後人留下一些有用的東西,萬望陛下恩準。”
看著許負那一張充滿皺褶的臉卻又無比堅定的臉,文帝劉恒想要挽留的話被堵在喉嚨,而且看許負這等模樣,顯然也是壽元將近的趨勢。
許負的修為跟文帝一樣,同為大聖級境界,但是文帝乃是一國之君,需要承受一國之氣運,因而壽元被死死的壓製,不過他的外貌卻是正值壯年一般。
可是許負如今卻露出這等老態,著實讓文帝感到詫異,顯然,許負雖然能夠預言他人未來,但是卻也同樣有著諸多限製。
想在稷下學宮的諸多大聖級高手,哪一個不是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怪物,跟他們一比,許負簡直就是小姑娘一樣。
可是他們卻因為一些俗世壓身,使得自身的壽元被大大的損耗,不像孟軻鄒衍那般,一直都在安心的修煉,不被世俗所打擾。
“朕準了。”文帝沉吟了好一陣,最後還是同意了許負的致仕,畢竟許負跟其他人不同,她的相麵之術雖然精妙,卻不是成聖之途,就算擁有著作,也不見得能夠封聖。
畢竟她這門功法更像是一門秘術,就算留下傳承,也不可能被列入諸子百家之中,因為隻要是無法修成聖人的道統,都被諸子百家看作是旁門左道。
林正和其他人回到學宮,這一次事情,眾人誰都沒有傳揚,畢竟事關眾人的隱秘,同時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就算是被預言三年封侯,八年拜相的周亞夫也對此事守口如瓶。
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被說是餓死的。
就算是他的父親問起,他也語焉不詳,引得周勃好一陣不痛快。
至於林正,此時倒是被所有人所關注的對象,時隔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參悟石碑的事情便已經傳遍了整個學宮之中,甚至於連京都的人都已經知曉,這個消息更是已經傳回了岐山。
此時的岐山可謂是人山人海,原本前來參加觀碑大會的人紛紛來此朝聖,因而林正參悟石碑的消息,幾乎可以說是天下皆知。
一時間林正在稷下學宮的居所被裏裏外外的給圍了好幾層的人,紛紛想來打探道聖石碑的事情,就連一些文師也按耐不住的跑了過來。
要知道他們也曾去參悟過道聖石碑,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收獲,如今卻被一名大儒師境界的後輩給參悟,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麼漲臉的事情。
隻是他們卻是無法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忍不住的想要來看看這石碑到底有多麼神奇。
有了林正吸引了天下人大半的注意力,岐山那邊倒是好轉了許多,但是人們的注意力依舊還在岐山,身為岐山宮主的孔騰,更是忙的腳不著地,他所要麵對的人,可不像林正那邊,躲著不見就行。
文帝更是第一時間便派了人過去,來人赫然是之前曾到過岐山的更始公劉玄,除此之外,其他諸子百家的大聖級高聲也紛紛傳訊於孔騰,希望能夠得到準確的消息,甚至於連荀卿和孟軻二人,都親自來到了岐山。
劉玄的修為雖說隻有聖級,但是地位無疑是眾人之間最高的一個,荀卿和孟軻在這其中修為雖然是最高,但是他們的爵位,卻還是不如皇室出身的劉玄。
一時間天下幾乎能叫的上名號的大佬們紛紛出現在岐山,更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動,此時的場景,無疑要比文帝舉辦的觀碑大會還要熱鬧幾分。
而這僅僅隻不過是一次十分普通的出關,由此可見孔聖在天下間的影響力。
觀碑大會的事情都還未曾告一段落,這邊卻又鬧出這樣的事情,使得文帝也不得不看在孔聖的麵子上沒有再逼迫稷下學宮內的儒家弟子。
而觀碑大會之中關於篡改結界的事情,也被文帝給壓了下來,因而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篡改的結界,乃是出自岐山,出自孔聖之手。
恰好得到石碑的人又是出自岐山的林正,因而一時間所有人的焦點,幾乎都放在了岐山之中,甚至有不少人懷疑,林正的出現,是否是因為孔聖的緣故,否則的話,其他人都無法參悟的石碑,為何偏偏讓林正給參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