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請師尊顯聖。”張儀連忙附身拜倒在林正的身前,一臉恭謹的說道。
見到張儀這副模樣,在場所有的人臉上都浮現出一抹錯愕之色。
“林正?鬼聖?”
稷下學宮的強者們感受到林正身上的氣息,不由得紛紛變了臉色,倒是那些修為低的修士們感受不到從林正的身上傳來的那股聖人威壓,但是在他們的心底,卻是傳來一股難以抵擋的想法。
鬼聖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眼,沒有一個人敢與其對視,唯一例外的便隻有文帝劉恒,隻是他此刻的表情卻顯得格外凝重。
從鬼聖的眼中,文帝仿佛看到了整個天地一般,心中甚至升不起絲毫想要對抗的念頭,盡管明知眼前的不過隻是鬼聖的投影,實力不足其十分之一,但是劉恒的心底依舊沒有任何的底氣敢和其對抗。
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劉恒的臉上此刻也不由得顯露出一絲驚懼。
饒是他坐擁四海,站在凡俗的最頂端,可是依舊無法跟與天地同壽的聖人相比。
作為一名帝王,或許會因為一兩件事而名留青史,但是聖人本身就已經足以名傳萬古,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史官點綴,其本身便屬於一段傳說。
除非是賭上一國的氣運,否則的話,劉恒恐怕連鬼聖正麵的一擊都抵擋不住。
好在這一次出現的隻是一個投影,乃是鬼聖靠著大神通降落到林正的身上,隻是劉恒有些奇怪,為何偏偏選擇了林正。
“這不是林正嗎?怎麼會是鬼聖?他怎麼可能還留在世間,不是說其早已經飛升而去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
劉啟不明白聖人的手段,因而才會覺得十分奇怪詢問起來,但是稷下學宮的那些大聖高手卻是一個個心思複雜的望著麵前這道身影,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縱橫家的崛起已經是勢不可擋。
有聖人坐鎮和沒有聖人坐鎮的諸子百家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就像道家一樣,自從道聖飛升之後,道家的影響力便降低了許多,才會被儒家迎頭趕上。
縱橫家的聖人出世,無疑能夠讓縱橫家的名聲響徹天下,這對其他學派而言可不見得會是什麼好事。
隻是如今他們需要擔心的還是眼前的事情,鬼聖的出現,一下子又將局勢給逆轉了過來,除非他們這些人全部做好隕落於此的準備,否則的話,是絕對無法阻止鬼聖想要做的事。
此刻他們還處於一種觀望的狀態,想要看看聖人出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更重要的是,天地間另外的一名聖人可還沒有出現,他們也想要知道兩位聖人想爭的到底是什麼,這對他們來說,雖然遙遠,但是卻又近在咫尺。
在場的大聖級高手之中可是有不少人親眼見證過道聖的飛升,可是他們的境界和道聖相差一個境界,完全無法了解道聖到底是為何要出關飛升,或許隻有拿到道聖留下的道聖石碑,才能夠了解一二。
一想到這,稷下學宮的強者們紛紛恍然大悟,怪不得鬼聖會附身在林正的身上,林正的體內,可不就是有著道聖石碑的存在。
“不知鬼聖駕臨於此有何見教?”饒是鬼聖的弟子張儀已經做出逼宮這樣的事情,但是麵對鬼聖,文帝劉恒依舊保持著應有的禮節。
也隻有文帝,能夠在聖人的麵前保持著這樣的風度,其餘大聖級的高手平時一個個高高在上,如今卻是什麼話也不敢開口。
至於那些修為地上一截的,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雖然來的並不是鬼聖本尊,但是光是這一道投影,就足以讓他們驚駭不已,到現在都還未從震驚之中恢複過來。
好在劉恒開口之後,他們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臉上總算恢複了幾分氣色,否則的話,隻需鬼聖往這一站,根本不用動手,他們怕是就已經舉手投降了。
聖人之威,可不光光體現在外麵,更多的還是在心理上。
與天地同壽,這是何等的強大,若非因為天地的製約,聖人不得出手幹擾凡俗,否則的話,又哪裏輪得到其他人坐上這至尊之位。
別看劉恒距離聖人之位隻差一步,但是就這一步,就是天壤之別。
鬼聖這個時候也在注視這劉恒,隻是他附身在林正的身上,著實讓人看的有些別扭,畢竟不久前林正還和他們統一戰線,如今卻突然成為了鬼聖的傀儡,被鬼聖附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