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來到書房,這是他最喜歡待的地方,可以給他帶來官場以外的安靜。隻是今天不安靜,他身後跟進來一個。。。唉,算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
小萱心想我受苦受難這麼多天了,終於能找個地方伸伸腰,歇歇腳了。她興奮得正要往椅子上坐去,就聽明珠喊道:“不許坐,那是黃花梨木的。”
小萱撅著屁股,屁股在即將挨到椅子上的時候,停在半空中。小萱站直腰身,看了眼明珠心裏暗罵道狗眼看人低,黃花梨就了不起啊,就不許人坐啊。她挪動腳步,找了個小木墩子,剛要坐,就聽明珠又喊道:“不許坐,那是紅木的。”小萱瞪了眼明珠,心裏又罵,一個破木敦,本姑娘坐那是看得起它,你心疼個什麼勁。她再次挪動腳步,來到了明珠看書的書榻前,就聽明珠說道:“想都別想,那是紫檀的。”聽明珠說完,小萱毫不猶豫地把屁股坐到了書榻上。看著明珠瞪向她的白眼狼眼,她說道:“行,你這屋子裏,也就隻有這紫檀的能襯本姑娘的屁股了,算了,我不嫌它檔次太低,我就湊合著坐坐吧。”明珠不語,小萱不語,屋裏彌漫著濃重的火yao味。
猛然間,“咕”小萱肚子叫了一聲,打破了屋子裏的沉悶。
“我正當花樣年華,而且花容月貌,更加聰明伶俐,搞不好將來就是祖國的棟梁,一代偉人,你該不會想餓死我吧。”小萱說。
看著她的大眼睛,明珠越看越覺得入魔,隻是她太小,而且自己的妻子覺羅氏,她也不會接受吧。明珠搖了下頭,自己在胡想些什麼,他走到書榻前,想著自己也還沒有吃飯,於是衝門外喊道:“來人。”
“爺。”門外跑進來個下人。
明珠沒好氣的說:“去弄些飯菜來。”
他話音剛落,就聽小萱凶巴巴地對下人喊道:“要快。”
看著明珠瞪著自己可怕的眼神,小萱還給他一個可愛的鬼臉。自己從小到大都是被老媽指使著端茶,倒水,現在有這能指使人的機會,豈可放過。兩人正跟這大眼對大眼,互不相讓,就聽門外傳來敲門聲。“阿瑪。”一聲稚嫩的叫聲傳了進來。
“進來。”明珠一愣,說道。
門推開,走進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在他身後跟著一位亭亭玉立,端莊賢淑的女子。
向明珠蹲身道安,愛新覺羅文英說道:“這孩子聽下人們說您回來了,就吵鬧著要過來看您。”說完用眼打量了下小萱。
看著文英看向小萱的目光,又看了下一點規矩都沒有的小萱,明珠歎口氣,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小萱。到是兒子開口說道:“你是誰啊?穿的那麼髒,你怎麼會在我阿瑪的房間裏。”
聽他說蛤蟆?小萱被他搞的頭暈,他怎麼管這個明珠叫蛤蟆啊?這個蛤蟆是啥稱呼?便問向那個比自己矮半頭的男孩子說:“蛤蟆是啥?”
就見叫容若的孩子先是一皺眉,緊跟著笑道:“好笨!我是說阿瑪啊,就是爹啊。”
小萱一聽,快氣炸了,真是應驗了那句虎落平原被犬欺,自己竟然被一個還沒自己高的小孩數落。正要開口,就聽那女子喊道:“容若,不得無理。”
“哈哈哈。”小萱樂了,看著那個男孩,直做鬼臉:“喂,你再凶啊。”那叫容若的男孩子憋紅了臉。
小萱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跟納蘭家的人套套近乎,拉拉關係,畢竟自己也是了解納蘭家的人,於是說:“對了,我認識個朋友,叫做納蘭性德,你們認不認得啊。”
話剛說完,就看見納蘭容若的臉憋的更紅,他身後的女人更“撲呲”笑出了聲。明珠瞪著自己的眼神,活像自己就是個白癡。
“笑什麼啊?我說的是納蘭性德啊!他很有名的,會寫詞的,很聰明,看書學習過目不忘的神童。”小萱一定要提高一下她“認識”的朋友,在這些人心中的地位。
聽到她這句話,那個叫做容若的少年神情似乎緩和了下來,就聽明珠說:“你確定你認識他?”
“那當然!我們兩個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被人誇是神童,我被人稱是神女。”小萱說道,吹牛誰不會。
“我什麼時候認識你了?”那叫容若的少年問道:“哪個又跟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
小萱一聽這話,愣了下,說道:“喂,我說的是納蘭性德!又不是你,誰要跟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話音剛落,那端莊女子就接口說道:“性德是小兒的名字,容若是他的字,在家裏我們都叫他容若的。”
小萱一聽,頭再次轟地嗡嗡作響,估計這是被閃電劈後留下的後遺症。她站起身來,站在書榻上,指著少年問道:“你就是納蘭性德?他是你阿瑪?也就是你爹?納蘭明珠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