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蘇墨兒拿著名冊走出屋,太皇太後喊道:“來人,請和碩達爾漢親王進來。”
不一會,和塔在宮女的引領下,再次走進太皇太後的屋裏。和塔見太皇太後命屋裏所有宮女退出,不由心中有些陰鬱,不明白此舉為何。
就聽太皇太後說道:“乖侄兒,姑姑聽聞你身邊不缺女人,為何這次偏要這個昭萱呢?”
“這。。。。。不知道姑姑是從何處聽來的這些言語,”和塔心裏一緊,剛才明明聽她已經答應了此事,此時突然問出這話,隻怕大有問題,接道:“侄兒身邊的確有些女人,隻是她們都不得侄兒的喜愛,她們隻知風月,不懂詩書,更加不通筆墨,侄兒雖常將這些人帶在身邊,真正喜歡的卻沒幾個。姑姑也是咱蒙古人,自然知道這蒙古女人裏能讀書識字的不多,那昭萱不但讀書識字,而且善解人意,心存善良,侄兒見她在隆福寺前,挺身而出,隻為救一素不相識的落水小孩子,心生愛慕。還請姑姑做主,成全侄兒。”
此話剛說完,就聽太皇太後長歎道:“乖侄兒,你要是早一個月來提這事,姑姑我都能答應你,可是現在,姑姑我是萬不能答應你此事。”聽到這話,和塔圓睜雙目看向自己的姑母,才大不一會,怎地姑母就對此事有了這麼大的反對?就聽太皇太後說道:“和塔侄兒,這未出閣的其他家裏的格格,姑姑都能給你做主,唯獨這昭萱,姑姑卻不能乘你心意。姑姑我知道那昭萱甚得人喜愛,你雖然喜歡她,姑姑卻要你放下對她的這一番情意。咱們蒙古人跟這滿人之間的關係,就好比是人的牙齒和嘴唇。唇亡齒寒,講的就是這個道理。想當年我們科爾沁九部征討太祖皇帝,卻被太祖擊敗,祖父也被他擒拿。不但沒有加害還被賜錦衣戰馬放回,打那以後又是結盟又是通婚,對咱們科爾沁部恩寵有加,使得咱們科爾沁部在蒙古各部落中威望極高,咱們科爾沁人怎是那不報恩之人,這浩蕩皇恩咱們怎能不報?就拿咱們宰桑家來說,哪個不是被封王受爵,咱們不能受人恩典反過來卻去搶人家東西。姑姑知道你喜歡這昭萱,可是皇上也喜歡他,姑姑不能為了咱們宰桑家的益己之利,而放下這大清江山不顧。皇上比你小的多,你該多幫助他才是,為了一個昭萱,如果鬧得清室與咱們科爾沁部不睦,這值得嗎?你年紀不小了,這感情方麵是過來人,那皇上還小,這一腳踩進去不知道個深淺,你該成全咱們的小皇帝那才是為咱們科爾沁部著想。侄兒,你說姑姑說的對嗎?”太皇太後說完這一席話,眼裏已隱約可見淚光蕩漾。
和塔起身,跪倒在地上,哭道:“姑姑,侄兒知錯了。侄兒不會再去想那昭萱。”說完,伏倒在地哭了起來。太皇太後一席話說得和塔心服口服,自己是蒙古親王,這次卻為個女人而起爭鬥之心,經太皇太後這麼一說,自覺著給科爾沁部落丟臉,不禁痛哭失聲。
太皇太後起身將和塔扶起,又是一陣安慰,眼見到了中午,便留下和塔在慈寧宮一起用膳。
肚子裏全是氣,嗓子裏全是煙的小萱,與她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結束早上對護軍的訓練後,坐上馬車前往酒樓準備海吃一通。
一路上,曹寅都是目瞪口呆狀,時不時地看著小萱傻樂,容若見狀,用胳膊捅捅曹寅說道:“我說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曹寅答道,又說:“真厲害呀,看不出小萱還有這一手哎,這要是慶典上一演,還不震驚四座!”
容若爽朗地一笑,說道:“小萱說下午去親王那裏排演,到時候看你的了,都是慶典那天的表演,你可別落在我後麵啊。”
小萱一路上不聲不響,容若、曹寅眼見,問道:“小萱,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心裏有心事?”
“嗯!我想去把那灌我辣椒水的人,吊起來狠狠地打一頓,他們太壞了。”小萱說道。
曹寅臉上一笑,對小萱說道:“你就別操心了,早被皇上解決了。見小萱的大眼睛疑惑地望過來,曹寅接著說:“聽說,昨個夜裏就都被立地就斬了。”
“啊?!”小萱麵容失色,被殺了?
“怎麼?”曹寅眼見小萱表情怪異,不由問道。
“怎麼說殺就殺啊?”小萱說道。
“皇上那是替你出氣,你還這麼不領情?”曹寅不解道。
“哦!”小萱忙應道。那些人是壞人,該懲罰沒錯,可這動不動就給殺了,這也太殘忍了。聽到這些人被處置的消息後,更堅定了小萱準備浪跡江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