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大驚,玄燁淺淺一笑,是啊,一個整天都見不到朕的人,能偷來朕隨身攜帶的扳指那當真是奇怪的很了。
就見小萱又是甜甜一笑:“所以,這枚扳指的出現,卻恰恰說明了一件事情,除了我妹妹以外,任何被皇上臨幸、寵幸的人都有可能
是嫁禍之人。”
順妃聞言一愣,急忙說道:“妹妹說的有理,皇上最寵幸的人一定和這事脫不了幹係。榮貴人跟皇上。。。”她說到這裏抬頭看了眼
皇上,正看見玄燁雙眼大大地瞪著她,眼中盡是怒火,慌忙住了口。
小萱聽她這麼一說,眉頭不由揪在一起,這個女人真是心眼子壞,為給自己辯白,拚命地拉著別人繼續栽贓。
“照你這麼說,”看著順妃,昭惠冷冷地說:“我也逃脫不了這個幹係了?”
“這,順妃不是這個意思,順妃知道皇後娘娘與昭妃感情好,順妃不會說話惹惱了昭妃,皇後娘娘便也生起順妃的氣了,還請娘娘消消
氣。”
等到順妃把話說完,小萱道:“我說姐姐,我妹妹僖妃的確是可以出入這慈寧宮的人,可是姐姐你不也一樣可以出入慈寧宮嗎?而且皇
上對您也是恩寵有加呢?你跟這皇上身邊的小太監似乎也很熟悉,要不然他怎麼隻將那落不落紅之事,單講給你聽呢?”
順妃聽到小萱這句話,不知道該如何辯解,正想要說些什麼,就聽耳邊傳來一句:“夠了,你回去吧。”是皇上的喝斥聲。
順妃看了眼皇上,皇上的眼裏已經再沒有柔情,冷冷冰冰地放佛從不認識她,不由得淚濕雙框,說道:“皇上,順妃一心為您。。。
”
“我說夠了,叫你出去。”玄燁再說。
順妃強忍著淚水,向太皇太後、皇上、皇後紛紛叩頭,然後起身,衝小萱一個慘笑,轉身離開了屋子。出了屋子,鬥大的淚珠便從她的
眼裏掉落出來,滴落在覆雪的地上。皇上,你知不知道,順妃愛你,為什麼別人的一個淺笑,就能將順妃花費數年時間,凝在您身上的心血盡
數溶去,你的心裏是否還有順妃的容身之地。昭妃,我倒要看看你,你又能叫這個皇上愛你到幾時,等到你被他一腳踢開的時候,就叫你也嚐
嚐我心裏的滋味。
見順妃出去,玄燁看著小萱說道:“昭妃,快告訴我們,那些東西究竟是誰拿的?”
“那要問他了。”小萱一指地上跪著的小太監周得陽。
“奴才不明白昭主子的意思。”周得陽一見小萱指向他的指尖,慌得直叫。
小萱冷笑道:“不明白?本來我猜不出究竟是皇上身邊誰偷走的扳指,想來想去的,就覺得隻有小公公你最有可能了。”
“昭主子您剛才不是說是皇上臨幸、寵幸的人做的,怎麼就說到奴才頭上來了。”
“就算是皇上臨幸、寵幸的人做的這事,那也是缺你不可啊。”小萱笑道。
“昭萱,這話怎麼說?”玄燁也有些納悶。
“皇上,偷你東西的人,有兩種可能,一是你寵幸的女人偷取。她趁著皇上與她恩愛之時,找機會竊取,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在做那種
事情時,取下扳指的習慣?”
玄燁紅著臉,看著正凝望著自己的那幾雙眼睛,羞愧的不是一般,低聲喝斥道:“你往下講,朕心裏有數。”
“哦!”小萱看著玄燁通紅的臉,避開太皇太後、皇後的臉,衝他眨巴了下大眼睛,接著說道:“如果皇上有取下的習慣,那就最容
易被竊取了,可是這樣的話,危險性也大,萬一被皇上發現,那這輩子就完了,所以說這種猜測的可能性很小。還有一種就是您身邊的人偷取
,偷完再轉移贓物。這種可能性最大,而且對於這種東西來說,所謂內賊們是更方便更容易下手的。”
“昭主子,我偷那東西有何用處?再說皇上的東西丟了,我們免不了都要受責罰,我何至於這般冒險?”
“你說的很正確,皇上的東西丟了,你們肯定會因看管不當,而受處罰的,不過,我問過皇後娘娘,看管皇上飾品的另有人在,那位
真正冤屈的小太監早在事發時,與啟祥宮的侍女們,被一同拿去了慎刑司。而你卻沒有,為什麼?因為你們各管一攤,誰管的東西出了事,誰
就要承擔責任。你是負責收拾皇上被褥、衣服的太監,所以東西丟了,懲罰的是那看首飾的,自然不是你。我還在想就究竟是誰偷這東西最方
便,正巧,順主子提起了你,我還真要多感謝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