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是我,小柱子。”門外人答道。
曹修衝袁德使個眼色,開門走了出去,坐在椅子上的袁德,微微側頭,似乎聽到一陣低聲地交談,他端起桌上的茶碗,小泯了口。不一會,曹修進屋將門又緊緊關上,然後看著袁德,得意地笑了起來。
“老哥,有什麼好事,你這麼高興?”袁德問道。
“順妃被貶去西二所,剛到西二所便懸梁了。”曹修說道。
袁德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她倒是個急性子啊,哈哈哈,這剛失寵,就急著抹脖子。哈,真是個爽快之人。”
曹修也是冷笑連連,然後說道:“那丫頭把偷皇上扳指的小子保住了,留在她身邊了。”
袁德站起身來說:“就那麼個不長腦子的家夥,她還當寶留下了,哈哈哈,這丫頭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留吧,留下的不管將來能為她做點什麼事,都是個賊。還能不好解決?我就瞧著這些小宮女、小太監怎麼這麼沒個眼力,想找個靠得住的主子都找不準,哈哈哈。”曹修笑道。
“他們要是找準了,還不翻天了?”袁德翻著白眼說道。
“天?天有多大?嗬嗬,世祖章皇帝立在宮內交泰殿門前,那道禁止太監幹政的上諭,那就是天,咱們這些做事的隻要心裏有數,不過了那道天,誰想抓咱們的辮子都沒那麼輕鬆。吳良輔為什麼會死,世祖章皇帝當初對他百般包庇,可是世祖皇帝才剛一歸天,他就被拿來祭刀,為什麼?說是幹政,其實真的是那樣嗎?太皇太後心裏邊最清楚。世祖皇帝為董鄂妃的事情,跟太皇太後鬧得水火不容,他一個皇上身邊得寵的太監,哪能脫得了幹係,世祖皇帝過世,太皇太後能饒得了他?所以他必須死。咱們甭管辦什麼事都要會看,那才能保得住脖子上的頭顱,頭顱上的頂戴。”
曹修說的雖然很輕鬆,袁德卻心有所思,問道:“老哥,咱們礙著那道天,還有那些家法,怎麼能。。。?”
曹修冷笑道:“咱們有著後宮這麼大塊地,還不夠用嗎?哈哈哈,剛懸梁的順常在,她啥時候幹的那缺心眼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個偷東西的小周子,什麼時候把扳指轉給小蓮的,我也知道,咱不吱聲,不是說咱就消息閉塞了,哼,咱不管,就是想等她們把事情鬧大。這後頭園子裏的事還多著呢,咱由的她們先痛快,等龍虎鬥完了,看我怎麼收拾她們。”
“老哥,有你的。”袁德笑道。
“老弟,你先回去吧,以後咱們兩個在宮裏頭少會麵,有什麼事就叫小太監來招呼一聲,走的太近,難免別人起疑心。”
“恩,我明白的。”袁德說完,打開門快步走出。
曹修看著袁德離去,走到椅子上坐下,靜靜地等著。
過了一陣子,終於聽見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曹修臉上現出了滿意的笑容。
“啪啪”,輕輕的叩門聲。“進來。”曹修輕喚。
門開了,穗兒走了進來。
“穗兒見過曹總管,聽小柱子說您叫我等我們主子睡下後過來,曹總管找我有事?”穗兒有些緊張。
“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走過來。”曹修冷冷的聲音。
穗兒怯生生地走到曹修跟前,就聽曹修說道:“你們主子什麼時候回去的?都去了哪些地方?”
知道曹修跟小萱的關係不好,穗兒小心地回答:“主子先去的延禧宮,將僖主子接回啟祥宮後,一直在啟祥宮跟僖主子說話,後來又跟僖主子一起吃飯,晚飯後就離開了啟祥宮回景仁宮睡下,再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哦,”曹修應了一聲,應完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穗兒,忽然一把將她扯進懷中,然後用手指一個個解開她胸前的盤扣。
“曹總管,別,別這樣,你要做什麼呀。”穗兒嚇得手忙腳亂,用手拚命抵擋著。
“你想死?”曹修低聲喝道:“在我慎刑司,你還敢大呼小叫的,你就不怕我治你個罪,要你這輩子再走不出慎刑司。”
“我沒有罪。”穗兒急道。她的雙手拚命地護住前胸,不想讓曹修的手有進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