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尋思了下,衝承瑞做了個鬼臉,說道:“小家夥,姨媽先出去看看怎麼回事,你先自己玩會。”承瑞似乎聽懂了小萱的話,又一次“咯咯”的笑著回答。
將承瑞托付給一個婆子後,小萱讓那些婆子還各做各的事情,自己獨自一人走向前院。
會是誰呢?
小萱越想走的越快,走到前院時,終於聽到了院外頭傳進來的吵嚷聲。
“你想死!”是鼇拜的聲音!
“二爹!”小萱站在院中大聲的叫嚷。沒想到鼇拜會來,小萱不由自主地喊了起來。
門外的吵鬧聲頓時終止,隻聽見一聲怒吼:“把門給我打開!”
府門慢慢地被推開,映入小萱眼簾的是鼇拜、遏必隆與明珠。他們的腳下趴倒在地的正是許延平,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沒少挨揍。許延平慢慢從地上站起身,小萱知道鼇拜一定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他一個文官被這通好打,哪裏還能再站起來。眼看著鼇拜抬腳欲跨進府裏,小萱高聲喊道:“別進來。”
鼇拜看著小萱,尋思了下,收回了那隻正欲邁出的腳步。
板著比冰山還冷的臉,鼇拜說道:“你究竟長得是什麼腦瓜?人人聽見痘瘡都躲閃不及,唯有你上杆子往上貼!”遏必隆更是氣的渾身發抖:“你、你,我白養活你了,你就這麼想死嗎?”
唯有他沒有說話,明珠靜靜地站在一旁,冷冽的目光讓小萱不敢注視。
“我很想你們啊,想看看你們怎麼樣,沒有別的辦法能出來瞧瞧你們,隻有這個辦法了。”小萱微笑著說。
聽她這麼說,鼇拜、遏必隆也沒有消氣,遏必隆聲音顫抖地說道:“就是想,也不必用這法子啊,這是送死你知道嗎?”
“對別人來說是送死,對我來說不是啊,嗬嗬嗬,昭萱我可是有備而來的,即使屋子裏其他人感染上了痘瘡,我也不會染上,所以你們盡可以放心。”
聽她這麼一說,鼇拜與遏必隆都是皺緊眉頭:“有備而來?”
“因為我知道承瑞沒有痘瘡啊,所以我就來了,嗬嗬,既能見到你們,又能在宮外頭玩玩。”看著兩位老人慍怒的表情,小萱不願他們為自己擔憂,忙扯起謊來。
“承瑞沒有痘瘡?”不隻是鼇拜、遏必隆,就連明珠聽了都覺驚訝。
“宮裏頭不是傳說他的保姆得了痘瘡嗎?”遏必隆追問。
“嗯,可是皇阿哥沒有,他好福氣的,沒有被感染上,但是怕宮裏頭有人會妖言惑眾,擾亂人心,所以隻能暫時將皇阿哥移居到宮外,暫避口舌。”
“真的?”鼇拜問。
小萱使勁地點了點頭。現在能做的事情隻有將兩位老人打發走,他們多留在這裏一刻,便多一分危險:“所以你們根本不用替我操心,嗬嗬”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小萱繼續說道:“我根本就不會有事情的。”
見兩位老人似乎消了點氣,卻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小萱不由說道:“你們兩個白胡子老頭,想我就直說好了,還跑到這裏專程的來看我,唉,沒有我的日子,就是不行,過的都不痛快吧?”
“什麼?你的意思是沒你不成,是吧。”遏必隆喊道:“ 哼,要不是你額涅求我,我才懶得來呢!”遏必隆邊說邊翻了個白眼。
小萱心裏暗笑:看這日頭,頂多是剛下朝的樣子,還額涅求你呢,你連家恐怕都還沒回去,額涅怎麼求你啊。小萱心裏嗬嗬的笑,嘴上卻說:“哼哼,都一大把年紀的還嘴硬,我現在可不是一般人能見的人,你們見到我這非同尋常的人,那都要說是機緣巧合,百年難遇,這會隻怕你們心裏頭都想著多留下來會,跟我聊聊天,侃侃家常什麼的,到時候也好人前人後的炫耀炫耀。”
“呸!”鼇拜、遏必隆聞言都呸了聲,轉身毫不猶豫地走到拴在拴馬樁上的馬身邊,邊縱身上馬邊說 :“你就乖乖地呆在這府第裏頭望天好了。”說完兩人騎上馬,揚長而去,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門口就剩下他了,他還是冷冰冰的。
“你怎麼有空來呢?聽說你在忙欽天監的事情。”小萱咬著嘴唇看著那冰冷的目光問道。
明珠瞪了眼小萱,扭轉身子看著別處說道:“你既然有本事支走兩位大人,也該有本事照顧好屋子裏的皇阿哥和你自己的命。”說完轉身離開的門口,大門在明珠離開後再次關上。
心情好壓抑,小萱轉身向小皇子的房間走去。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還是願意來,比起那個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的皇宮,我寧願守在一個純真的孩子身邊,看他成長聽他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