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回避(1 / 2)

如果說失去昭惠讓玄燁痛心疾首,那麼接下來小萱做的一件事,無疑是在這個時候給他雪上加霜。昭惠辭世,舉國上下一片悲哀。而此時的宮裏竟傳出小萱使用巫術,致使皇後一命歸天的謠言。

太皇太後、皇上深知小萱的為人,知道她不會那麼做,於是在宮裏頭大肆調查,究竟是誰傳出的這樣的謠言。調查還未果,就在薩滿神房的一個小角落發現了一張詛咒皇後的畫符。在昭惠有身孕的日子裏,小萱天天去薩滿房為她祈福,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當畫符被發現時,大薩滿也不敢再為小萱做任何辯解。玄燁說什麼都不相信,他忍著心痛,掛念著國事,還要分出一份心思,想要親自問問小萱,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她卻做了另一個讓他失望的決定,反鎖房門,全力回避起玄燁。

她的這番作為更助長了謠言的氣勢,讓本欲為她做個說法的玄燁氣急,剛失去昭惠,她沒有體貼安慰,還見都不願再見自己,這舉動無異是在玄燁的傷口上撒鹽。玄燁,咬咬牙,再也不去景仁宮。

時光匆匆,轉眼又是一年。

梁九功冷眼注視著一切,這幾年來,宮裏有些事情變化的太快了。再不做些什麼,他怕自己早晚有天會被莫名其妙的處理掉。他悄悄地叫來魏珠,問道:“怎麼樣?”

“跟公公估計的差不多,隻是沒人看見。”魏珠說道。

梁九功皺著眉頭,歎了口氣:“真的是回天乏力了嗎?”

魏珠沉思了下,說道:“公公,小魏子覺得狐狸再狡猾,也會露出尾巴,隻要我們能找到他的尾巴,就不怕揪不出狐狸來。”

“你也看到了,那位主子自打仁孝皇後去世,恨不得待在景仁宮再不出來,仁孝皇後去世時她都選擇了沉默,現在還能指望她再跳出來?”梁九功不無遺憾地說。說實話那位昭主子給他的印象是極好的。他知道為什麼她選擇沉默,因為她內心深處有份愧疚,對玉落的歉意,宮中的流言蜚語,皇子皇女的夭折,閨中好友的離世,這些都讓她把自己封閉起來,她以為藏的越深就越能忘記這些事情。昭主子,你可真傻,這世道就是這樣冷酷無情,誰都會為自己著想。為什麼隻有你會有負罪之心。

“公公。”

“嗯?”魏珠的輕喚打斷了梁九功的思緒。

“公公,主意也不是沒有的。”魏珠說道。

“什麼主意?”梁九功問。

魏珠湊到梁九功的耳邊一陣低語,梁九功皺著眉頭說道:“你以為我不想,那主子現在誰都不願見,咱們哪有那麼大的麵子。”

“公公,小魏子何嚐沒有想到,可是那主子跟皇上之間,就像是繃著一條緊緊的線,再不想法解決的話,隻怕就會斷了。”魏珠說道。

沉默了半晌,梁九功的額頭上滲出了絲絲冷汗,他問道:“昭主子最近怎麼樣?”

“緊鎖房門,隻有她的貼身侍女能見到她。不過她的那個貼身侍女綠兒和太監周得陽卻是被欺負的很慘,似乎總有人不時的找著他們的麻煩,”說到這裏,魏珠忽然停了下來皺下眉頭失聲道:“我怎麼忘了她?”

“誰?”

魏珠靠近梁九功耳邊又是一陣低語,梁九功不住地點頭,然後吩咐道:“你先去悄悄的盯住她,可不能再叫她有什麼閃失。”

“是。”魏珠轉身離去。

晚膳後,玄燁在昭仁殿仔細地看著關於三藩方麵的一些奏折。

“皇上不早了,該休息了。”梁九功輕聲在旁提醒。

“哦!”玄燁答了一聲,梁九功又問:“皇上,今晚上是看牌子還是直接傳召?”

玄燁聞言愣了一下,正想說什麼,就聽梁九功又說道:“哎呀,奴才怎麼就忘了一件事呢!”

“什麼事情?”玄燁好奇。

“仁孝皇後去世一年多了,皇上一直都很傷心,奴才也不敢在皇上悲痛的時候提起,這事情一耽擱竟耽擱了一年多。”

聽完梁九功的話,玄燁更是感覺奇怪。

“皇上還記得仁孝娘娘身邊的貼身侍女長褑嗎?”梁九功問道。

“哦,你不說我到忘了,的確是有個叫長褑的丫頭。”玄燁說道。

“據奴才所知,這丫頭在仁孝皇後去世後,本可以出宮回家的,但她卻執意留下,還點著名的要去昭妃娘娘身邊伺候。”梁九功邊說邊看著玄燁的臉色。

聽到小萱的名字,玄燁的臉色驟變。

“去昭妃身邊?為什麼?”玄燁有些不悅地問。

“似乎是仁孝娘娘辭世的時候曾跟昭妃娘娘說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