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薑嬌軀一震,臉色極其難看,把酒杯往幾上一礅,怒衝衝說:“儀平想劍指哀家耶?琰閭這次圍獵祭天,哀家隻知道那八個字,哀家也曾反對,但他一意孤行哀家又能何如?哀家與琰泰和琰閭關係一般無二,豈有遠近,哀家是為國事,也是為琰泰的旨意扶琰閭登基,現在讓他下台,也是為民為國,都是正常人事更迭,豈有它意?”
“既是正常人事更迭,何來讓萬歲自己承擔無雨之責?那無雨就是天道自然之事,豈可人為?還求的什麼雨,祭的什麼天?更談不到讓萬歲一人承擔此責了!”我不卑不亢,語音不急不慌,說完又輕抿一下葡萄酒。
太後慢慢也靜了下來,拿起酒杯,湊近俏唇,輕啜了一小口,定了定心,微舒一口氣道:“他是萬歲,帶民求雨自是難辭其責!”
我微微點了點頭,徐徐呼了口酒氣,舉著杯,欣賞著裏麵橘紅的酒液,慢慢地說:“既然還承認他是萬歲,他就是萬民之首,我們就隻有頂禮膜拜的資格,沒有指手劃腳的權利,太後是不是應該告訴那些人,懂點起碼的規矩才是?”說著把酒杯一礅,起身立起,朝外走去。
齊薑呆坐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
回到將軍府,晏子殊聽了我的學說,眉頭緊蹙,半天才說:“僵持一下也好,現在真不是示弱的時候,但求雨已是萬民之願,萬歲是難辭其職的!”
我道:“淫驢罪人,本王護他何幹?隻是敲敲那些幕後的鬼怪而已!但淫驢求不來雨,他們就有換馬的借口,我們豈不陷於被動?”
晏子殊笑道:“久旱不雨既是天譴,也是自然之道,現在偏偏京都地區即將有場透雨,子殊原是想把這大大的人情送於殿下的,現在看來,為了能更好的控製琰閭,莫不如就送給這狗皇帝!但得讓他領我們的情,幫我們掌控京都!”
我一愣:“有雨?哪天?”
晏子殊道:“臣夜觀天象,應該是這六、七日之內,但具體哪日,臣尚不得知,須再過兩天方可觀之!”
我笑道:“這可是讓太後之人老實的一記重錘,好,本王就要好好用一用這件事,把我們在京都的勢力坐大!”
晏子殊:“此事還須二三日才能測準,殿下也不用再急,先讓他們焦急幾日也好,我們先考慮一下其它的事吧!”
我回到家裏,飛燕、雲兒、紫薇三人,正在看弄玉起課,弄玉長歎一聲,直起腰道:“還是七日後巳時京都周圍有一場透雨,不知道,這場雨對夫君是有利啊,還是不利!咱們得馬上告訴夫君才是!”
飛燕噘著嘴說:“這裏旱的大地冒煙才能對夫君有利,下雨能有什麼利,這不是純粹幫那個老豬頭解圍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