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柔即使在出嫁前一天,一句怨言都沒有,我又怎會怪你呢!”
“要怪,就隻能怪這孩子命不好吧”,夏文淵扶起東方無極,口中連連歎著氣。
仇恨不可抑製的湧上心頭,東方無極雙拳緊握,發紫、變紅、漸漸的,血跡不斷從掌心滴落。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從來沒有想過兄弟相殘,哪怕他當不了太子,依舊沒有。
可偏偏在失去一切後,他,還要讓他痛失摯愛,說是不共戴天,何過之有。
夏文淵欲言又止,最後猶豫再三,開口問道:“皇子殿下,老朽有一事不明,還望告知”。
“太傅請講”
“這些日子,宮內盛傳您失蹤,敢問.....”
說到這,東方無極也是明了他想問什麼。
女兒麵臨逼婚,與其私定終身的皇子卻不知所蹤;女兒身故,而後更是未露一麵,縱不怨,亦不解。
“夏太傅,我知道您心中有怨,我理解,但事發前,我被父皇一道密詔派出宮去,現在想來,十有八九是東方無敵那無恥小人做的”。
“父皇寵他,什麼都聽之任之,一道密詔,估計很容易就取得到”。
“再後來,我被軟禁,最後,又被東方無敵那畜生拋下了葬劍穀”
“我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初柔,但那畜生心腸太狠,這一切早在他的算計之下,若不是我運氣好些,想來太傅今日怕是見不到我的”
“什麼?”,夏文淵驚叫。
“葬劍穀,就是禁宮深處那個,多年前使得上國高手盡失的那個穀?”,夏文淵似是不敢相信,眼神遲滯,表情誇張。
對此,東方無極沒有過多解釋,隻是點點頭表示確認。
穀底的一切太過匪夷所思,對夏文淵而言,還是少知道些為妙。
“太傅,我想看看初柔,她葬在哪裏?”
往事如煙,灑落在心頭的,都是殘淚點點,眼前還回放著離別的笑眼,一回頭卻是物是人非,陰陽兩隔。
東方無極終於問出了此行的目的,揭開傷口,心不由的更痛。
昏暗的大廳裏唯有燭火燒灼的聲音,夏文淵發愣,不知在思考些什麼,久久沒有出聲。
“太傅,您在想什麼,我在問您,初柔葬在哪裏,我想最後看看她”。
沉默半天,夏文淵長歎一口氣,竟是流露出一幅茫然的表情。
“唉~”
“皇子殿下,不瞞您說,我眼下也在每天念想著初柔,也不知她活過來了沒有”
“我心裏也沒底啊!”
轟!
聞聽此言,東方無極腦海中仿佛驚雷炸裂一般,嗡嗡作響,日前太子妃自殺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他對此也是深信不疑的。
但無論如何,萬萬也想不到,此刻,居然親耳聽到了初柔可能還生還的消息,無論這個消息有幾分真實,但哪怕有一絲機會,也比深深的絕望要好。
“太傅,您剛剛所言,難道.....”
“難道初柔沒死?”
夏文淵沒有說話,皺著眉頭回到內屋,隨後,拿著一個檀香盒子走了出來,緩緩的打開,取出一封信箋,指著說道,“說實話,我也希望我的柔兒還可以活著,但我又不敢相信,人死可以複生?”。
東方無極接過夏文淵遞過來的信箋,打了開來,上麵隻寫著一句話,“九死一生,尚能還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冰蛇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