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君無極擁著夏初柔,同坐在小船上,順著江流而下,一路上你儂我儂,訴說著心裏話,正待氣氛正好,欲有所措施的節骨眼上,房門的破開聲傳來,夢境一下子支離破碎,他猛地驚醒。
“誰?是誰,給我出來?”
君無極很氣憤,他好不容易與自己的柔兒見一麵,即便是在夢中,他也倍加珍惜,可偏偏有人不長眼,哪裏能忍得下這口氣。
站起身來,揉了揉眼,有些不相信,不知道睡了多久,卻見剛剛的黑衣女鄰居回來了,而且帶著傷,看樣子連站著都成問題。
猶豫了一下,君無極詢問道“喂,你怎麼樣,出去的時候是人,回來咋變成鬼了呢?”
女子搖搖欲墜,但仍忍住劇痛抬起了頭,狠狠的剜了君無極一眼,並未說話,踉蹌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脾氣還挺橫”,實在於心不忍,君無極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黑衣女子。
可能真的受了很重的傷,走到近處才發現,女子麵無血色,那張俏臉之上慘白至極,看不到丁點血色。
好不容易把女子扶到床榻,才剛撒手,女子就重重的向後倒了過去。
“哎哎哎,你怎麼樣啊,真是的,你這大晚上不睡覺,出去鬧什麼鬧啊...”
君無極一陣手忙腳亂,畢竟麵對的是個女兒身,他都不知道手該往哪裏放,要不是女子意識還在,他還真不敢動手。
費了一番氣力,將女子扶起,君無極有些不放心,問道:“喂,怎麼樣,要不要我去找個大夫啊?”
“不,不要”,女子費力的喘道。
房中一時很安靜,君無極也不知道說什麼,就“哦”了一聲。
噗嗤!女子笑出了聲,靠在床欄上說道:“謝謝,我叫白柔,你呢?”
“不用謝,我叫君無極,如果你沒事的話,那我先出去了”,君無極覺得氣氛有些壓抑,畢竟之前為這間套房的居住權還發生過口角,哪裏能自在。
聞言,女子沒有言語,隻是定定地看著他,似乎他臉上有花一樣,目不轉睛地。匆匆退出房門,心不由得撲通撲通的跳著個不停,一晚上前前後後,遭遇不斷,像是在做夢一樣,讓人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天亮了,他倦了...
啊!
一聲尖叫傳出,如同昨日清晨一樣那麼刺耳,不知擾了多少人的清夢。
“哪個缺德鬼,每天亂叫,還讓不讓人睡覺?”
“小二呢,小二,再這樣退錢...”
“就是,退錢”
“...”
一個接一個的房客站在了門口,罵罵咧咧的抱怨著,還有擼起袖管準備幹架的,一下子,客棧就喧囂了起來。
二樓套房,慕容含煙悠悠醒來,先是發現了自己的麵紗散落在了地上,而後腦中浮現了昨夜的變故,不由的一聲尖叫破口而出。
記憶還停留在昨夜吃麵中毒,管豹、吳天竄出的那一刻,可如今醒來天明不說,她自己卻躺在榻上,麵紗被掀掉著,不由的讓她一陣心悸,麵紗都沒帶就忙忙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