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骨頭仿佛在被無形的大手擠壓,連呼吸都困難了幾分,他知道,用不了片刻,倒下的就該是他了。
抬頭看看兩位峰主大人,隻見二人不悲不喜,不言不語,定定的站著,沒有絲毫要頓住的跡象。
再微微側目,卻又發現,此前他想教訓的那個新人此刻腰板竟挺的比他還要直。
“他娘的,今晚見鬼了,一個比一個邪門,這小子,竟然比曹成堅持的還久,難怪峰主要尋他”
嗯?想及此處,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麼,莫名駕臨的峰主,沒有緣由的比鬥,依舊沒有倒下的身形....看似無跡可尋,卻有著說不出的聯係。
“難不成今晚的一切都是這小子造成的?他到底是誰?”
電光火石之間,看似一瞬,卻可以發生許多,不及細想,狄成最終也倒下了。
君無極同樣癱在了地上,他已經無力支撐眼下對他而言沉重的軀體,他大口喘著氣,腦中不停的運轉著。
他不明白,如果說是懲罰,沒必要懲罰所有人;如果說是彰顯實力,可人悉數暈倒,又給誰看,他不明白,心中也開始疑惑了起來,“難道我想錯了嗎?”
他再也堅持不住了,就在兩片無比沉重的眼皮即將合上的那一刹那,周圍的大手在頃刻間如潮水般退卻了,他依稀見得,璿璣峰主和天啟峰主在向他走來。
“老東西,這小子要被咱弄出個事來,指不定上麵怎麼收拾咱倆呢?”
璿璣子快步走來,向著一側的峰主桑昆抱怨道。
可桑昆明顯不以為意,嗤鼻道,“得了吧,不高興?那隻是對嫡係而言,我可聽說柳係對這小子不怎麼待見哦!”
“哼,真搞不懂,好好的宗門,為什麼要分個派係,烏煙瘴氣的,什麼時候是個頭...”
若有所思,桑昆沒有反駁,他們這些峰主固然是各自山峰之主,權利不小,但就是無法參與劍宗決策方麵的大事。
他們如同朝野之上的武將一般,隻負責授受武學和博弈之道,連通天峰都不可以踏足。
千百年以來,均是如此,他們不敢不從。
也行站的遠一些才看的更全麵一些,包括他自己在內的諸峰峰主,對近年來的宗門運作都有著自己的看法。
他們也適時的提過,可於事無補,諸多的原因,錯綜複雜,他們解不開。
看著倒了一地的弟子,桑昆大手一揮,對著身後一眾教習吩咐道:“過來幾個人,沒人一個弟子,使其恢複”
“恢複?”
“峰主,這是為何?修養一夜,他們自會醒來,何必...”
“.....”
對於桑昆峰主的做法,其後教習均是不解。
先是莫名其妙的施壓,後又令他們莫名其妙的勞神費力去救人,他們想問問清楚。
聞言,桑昆起身,看了說話的教習一眼,又將視線定格在了君無極身上,意味深長的說道:“其餘諸人隻不過是遭受了無妄之災,這小子才是重點,以後你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