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太可怕了,咱離遠點為好!”
“我剛剛也嘲笑過他,會不會對我出手啊?”
“或許會,也或許不會,天知道....”
一切歸於平靜,君無極再次成為焦點!
那些先前沒有出口譏諷的人固然吃驚,但不至於恐慌。
而相反,他們身邊一些出口不遜之人,此刻卻是憂心忡忡,瑟瑟發抖的。
住在三千草棚區的人,絕大多數都是些雜役弟子,他們地位低微,資源稀少,鮮有人理會他們的死活。
一個有天賦的弟子和一群雜役弟子,玉虛高層從來隻關注前者。
這些雜役弟子,他們叫囂過,他們反抗過,但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都隻是徒勞。
君無極每向前走出一步,就好像一記重錘敲在他們的心口,君無極走,他們退,亦步亦趨。
他們以為君無極上前是要對他們做些什麼,其實不然,君無極隻是想知道,遠處的男子是否還活著而已。
他可不想剛剛入宗就落個毒殺同門的罪名,嫡係這邊倒還好說,他唯恐大長老等人找他麻煩。
“師兄,活著沒,喘口氣,我還沒聽你叫爺爺呢....”
站在七人麵前,君無極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受傷的七人。
乍一看,會讓人覺得他不可一世,張狂不藉,還有些得繞人處不饒人。
其實,這並非出自他本意,若非有人襲擾,怕是他早已在夢鄉。
七人之首,也就是最後吃下他禁斷山河的那男子,命確實夠硬,遠遠看去像個血人似的,走近一觀,眼神依舊那般有力。
“小強,這家夥是個小強呐...”,心中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君無極樂了。
他並非得理不饒人,他想,若是眼前這位師兄能服個軟,道個歉,就此揭過此事也不無不可。
於是問道:“師兄,別不說話啊!你來此挑戰我,而後又辱罵我,這是不是你的不對?”
“縱然因為我失手傷了你,但你們七人,對我一人,畢竟是我吃虧吧?”
“是也不是?”
男子目光閃躲,有些不耐,反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嗯?”
“終於憋不住了!“
“放心,我不會再對你出手,隻需要你給我道個歉,道完歉,今日之事,咱就此揭過,如何?”。
君無極話音未落,周圍頓時碎語四起。
“什麼?道歉?這小子頭被驢踢了吧”
“如果我是他,先把七人搜刮一番再說,全是四階以上,光貢獻點都會有不少”
先前小心翼翼的諸位看客們,在聽聞君無極言揚以道歉了解恩怨,無不嗤笑。
在他們看來,在而今這個世道,最不值錢的就是道歉,臉皮略微厚些,就能編出一大堆。
就連癱倒在地上的七人也難掩吃驚,各自張望,似是在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
像今日這般的挑戰,每天都有,戰勝者不可一世,掠奪戰敗者身家事小,滅殺都有可能。
然而,突然有一天,挑戰中獲勝的一方沒有掠奪戰敗者,甚至要簡單了解恩怨。
他們覺得這是極不正常,格格不入的,有所懷疑,卻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