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世代行醫,治病救人,在青山鎮很是受人尊敬,見到張大夫走進來,白翰武連忙走了上去:“張大夫,你快給他看看吧!”
張大夫點了點頭,隨即走進房間,看到創傷躺著一名少年,他沒有問這少年是誰,而是直接問道:“傷口在哪兒?”
“我剛才給他擦身體的時候已經看了,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隻是額頭上有一個小口子。”白翰武說道。
張大夫朝著少年額頭看去,隻見他眉心處確實有一個小口子,隻是現在已經沒有流血,傷口不是那麼明顯。
張大夫隨即坐下來,為少年把脈,不一會,他臉上露出疑惑之色,隨後又換了一條手臂把脈,許久之後,張大夫才將少年的手臂放下。
張大夫站起身來,對白翰武問道:“聽你妻子說,這少年受了非常重的傷,可是他既沒有傷口,我剛才把脈發現,他脈象平和,也沒有受內傷!”
“那他為何一直在昏迷之中?該不會是他額頭上那個小口子的原因吧?”白翰武也是一臉的不解,問道。
張大夫想了想說道:“有可能!從他身體的現象來看,應該隻是昏迷過去了,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白翰武點了點頭,雖然張大夫這麼說,但是他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但還是對張大夫道謝。
“翰武,你給我說說,你是在哪兒發現這少年的?”張大夫問道。
懂事的白塵此刻倒了一杯水,給張大夫端了過來,正好聽到張大夫的問話,他便開口回答道:“今日,我跟父親上山打獵,在山林裏發現他的!見他昏迷,好像是受了傷,便把他帶回來了!”
白塵沒有將事情全部說出來,雖然他年紀小,但是也明白,有些東西是不能說的,而且,他隻是模糊地帶過,並未騙人。
張大夫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看著少年的樣子,並不是我們青山鎮的人,應該是其他相鄰鎮上的人。但是不管怎麼說,你們都做了一件好事!”
“張大夫您言重了,您不是經常說,要幫助別人嗎?更何況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白翰武說道。
最後,張大夫離開了,原本白塵的母親想讓他開幾服藥的,可是張大夫說,少年的身體很健壯,很快就能醒來,根本不需要服藥。
這一*夜,一家人都睡得很不踏實,特別是白翰武,夜間起床好幾次,查看那少年是否醒過來,但是他發現,少年一直都躺在床上,不曾動過,更別說是蘇醒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翰武便進山了,他本就是獵戶,靠打獵為生,而白塵起床之後,第一時間來到少年的床邊,查看他有沒有醒過來。
可是,他失望地發現,那少年依舊在昏迷中,毫無蘇醒的跡象……
時間一天天過去,白塵幾乎每天起床之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那少年,睡覺之前的最後一件事情也是如此。
但是,接連好幾天過去了,少年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一家人都非常擔心,張大夫不是說,他很快就會醒來的嗎?為何現在幾天過去了,少年一點轉醒的跡象都沒有?
對於張大夫的醫術,他們還是十分信得過的,他世代行醫,不管是外傷內患,隻要找到他,基本上一兩服藥就能藥到病除。
按理說,張大夫的話不會有錯,可是為何少年總是不醒呢?
而且,他們時常檢查少年的身體狀況,發現,他呼吸勻稱,脈搏平穩,心跳有力,就跟睡著了一般,可就是不醒……
時間是最公平的老人,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放慢腳步,轉眼之間,半個月過去了,白塵一家人已經逐漸習慣了這種生活,隻是時不時地去查看一下少年,發現他跟往常一樣,一直處於昏迷之中。
他們的生活再一次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白翰武白天進山打獵,白塵和母親一般都在家裏,或者房前屋後種點蔬菜,做點家務。
唯一的不同就是加重多了一個陌生的少年,而且,這少年來家裏已經半個多月了,一直都處於昏迷之中。
隻不過,他們發現,少年額頭上那道細小的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愈合了,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半個多月以來,他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隻是白塵的母親經常給他喂一些水。
“母親,你說那個哥哥是不是永遠也醒不來了?”這天,白塵一邊幫母親做事,一邊問道。
“傻孩子,他隻不過是昏迷了,我相信他一定能醒來的!”白塵的母親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