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動靜很快就吵醒了白翰武的妻子,她也穿好衣服走了出來,見到這一幕,也頓時嚇一跳,見白翰武將少年拉進屋,她連忙找了一雙布鞋,並親自給少年穿上。
白翰武在堂屋的火爐裏麵生起了火,這種天氣,深更半夜,不用火取暖實在是受不了。
反正現在天都快亮了,再去睡也睡不著,更何況,這少年昏迷了幾個月,終於蘇醒,需要人照顧。
“你餓嗎?我去給你做吃的!”白塵的母親看著少年,微笑著問道。
少年看著她,良久之後,才微微搖了搖頭,白塵的母親見狀,繼續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的?”
少年依舊是搖頭,一句話都不說,這讓他們懷疑,這少年是不是啞巴,不會說話。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不想說嗎?”
“我不知道!”
這是少年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聲音有些生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說話的原因。
“不知道?你難道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嗎?”白塵的母親繼續耐心問道。
“我叫什麼?我叫什麼……”少年連續重複了兩遍,他開始想這個問題,可是他一想,腦子便傳來一陣劇痛。
那種疼痛不是一般的疼痛,如無數根針在腦子裏麵紮一樣,壓雙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腦袋,本能地讓自己不去想這些東西,許久之後,那種疼痛才逐漸消失。
少年滿頭大汗,不是熱的,而是疼的,他此時腦海裏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信息,準確的說,他知道自己的腦海裏肯定裝著很多東西,但是他卻想不起來,每當自己去想的時候,腦子裏就會傳來一陣劇痛。
看這樣子,白翰武夫婦覺得,這少年多半是失憶了,但是好在他醒過來了,不像以往那樣一直昏迷。
“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去想了!以後會慢慢想起來的!”白翰武的妻子說道。
“我叫白翰武,這是我妻子叫楊雪嬌,這是我們的家,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吧!”白翰武對著少年說道。
少年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白翰武問道:“這是哪兒?”
“哦!這裏叫青山鎮,因為處於青山腳下,所以得名,這個鎮上住著幾十戶人,大多以打獵和種地為生!”白翰武笑著說道。
“我,怎麼在這裏?”少年繼續問道。
“三個月前,我和兒子去山裏打獵,無意間遇到你,就把你帶回來了,沒想到你竟然昏迷到現在才醒,隻不過,醒了就好!”白翰武繼續回答道。
少年點了點頭,隨即便不再說話,而此時,白翰武的其中楊雪嬌端著一碗米飯走了出來,裏麵還有幾塊昨晚剩下的鹿肉。
“家裏也沒什麼吃的,你就將就著吃吧!”楊雪嬌對著少年說道。
少年點了點頭,將碗接到手中,隨即開始吃起來,他沒有覺得好吃,也沒有覺得難吃,就這樣一口一口地吃著。
此時,少年的腦海裏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從什麼地方來,自己的親人又在哪裏,而且,自己還不能去想,這對於他來說很痛苦。
三人圍坐在火爐旁,白翰武夫婦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少年有時候回答一下,有時候隻是搖頭。
他們也不敢多問,害怕引起少年的回憶,那樣隻會讓他很痛苦。
不多時,天亮了,雪也停了,打開門,隻見外麵的雪已經有半尺多厚,青山鎮每年冬天都會下雪,卻很少下這麼大的雪。
楊雪嬌開始生火做早飯,而白翰武也開始將昨天打回來的獵物處理分類,然後拿一部分儲存起來。
少年一直都坐在火爐邊,眼神呆滯,麵目僵硬,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早飯快熟的時候,白塵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來,當他看到火爐邊坐著一個人的時候,先是一愣,緊接著露出激動之色。
“哥哥,你醒了?”白塵連忙走上去,高興地問道。
少年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塵兒,你過來一下!”就在這時,白塵的母親楊雪嬌對著他叫了一聲。
白塵便走進廚房之中,隨後楊雪嬌對著白塵說了一下這少年的情況,他失憶了,盡量少跟他說話,要不然他會很痛苦。
白塵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依舊還是點了點頭,隻見他眼眸之中閃現出同情之色,當然,還有一絲失落。
他原本還想等這個哥哥醒來之後教自己修煉呢,可是他沒想到等了幾個月,他終於醒了,卻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