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對方足夠近之後,眾人才出了一口氣,放下了又一次提起來的心髒。
來人正是慧嘉婆婆之前說過的,泰玄宗派來支援的。
淩峰有些詫異,按照之前飛舟的速度,根本無法如此迅速的前來支援,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許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蓋浩業便出言為他解釋道。
“師弟,不用詫異,他們所駕駛的飛舟,與之前我們所乘的不一樣。”
皺著眉頭的淩峰,看了看他,便問道:“師兄,有和不同?”
蓋浩業看向已經懸停在半空的飛舟,繼續說道。
“這艘飛舟,是專為戰鬥而設計的,火力強大,速度極快,是之前那艘的十倍不至!”
聽了他的話之後,淩峰震驚的睜大眼睛,完全被震住了。
要知道之前他們所乘的飛舟,雖然不能說是疾如雷電,但也是風馳電掣,要比這還要快十倍不至,該要多快。
就在淩峰的震驚中,飛舟慢慢降下,所有人又開始登上了飛舟。
王召之在上去之前,一把拉住還在發愣的淩峰,將他一起拉上了飛舟。
很快眾人又重新開始了踏上了回程之路。
至於衛夏,就如之前說的那樣,在距離怛羅斯稍遠的地方,悄悄地將他放下,也是為了盡量避開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依舊站在舷邊,看著外麵飛速後掠的夜景,淩峰一直沒有說什麼,因為此時,隻有他一人。
飛舟飛行的高度極高,因為速度快,產生了巨大的動靜,若是第的話,真的會影響到凡人們的生活。
突然,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地方,從飛舟的下方,快速的一閃而過。
那就隻之前試煉的所在地,飛來峰!
淩峰好像看見了清姨的身影,站在山峰最高的頂尖,想著自己招了招手。
這一幕讓他陷入了深深地回憶當中。
這一段回憶,是他的父親淩戰為他口述的,所以他並不能直觀的了解,隻能通過隻言片語來猜測。
原來十二年前,周茹懷孕,但是十月期滿卻遲遲不能生產,走訪諸多名醫都束手無策,最後聽聞西北邊陲連雲山中的飛來峰常有仙人現世,年輕的淩戰夫婦便來到連雲山,尋找飛來峰。
這天萬裏無雲,淩戰駕著馬車,車內周茹麵容憔悴,輕輕撫摸著肚中的孩子,期望著孩子能平安出世,眉頭緊鎖。
“相公,我們真是沒有福緣啊……”說著就開始掉淚珠。
“夫人放心,既然有人在這裏得到過仙人賜福,我們也一定可以的,就算是要我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淩戰眼圈泛紅道。“隻是我們已經在這飛來峰下兜兜轉轉,自昨夜到現在,快繞著此峰轉了一圈了,為何還是沒有看見上山的路?”
“難道我們真的沒有這等福緣嗎?上天啊,飛來峰的仙人啊,可憐可憐我們這命苦的一家子吧!”泣不成聲的周茹道。
“你們為何來我飛來峰地界?”就在淩戰一籌莫展的時候,耳邊響起了輕輕的話語。
似年輕的女子,又似充滿愛意的母親,悲天憫人,普度眾生。卻又讓人覺得恍惚。
“你聽到了嗎?相公!有人在和我們說話!一定是仙人可憐我們命苦的一家子。快、快停車。”本來已經心如死灰的周茹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激動萬分,就要衝出馬車。
淩戰趕緊停車,摟著十分憔悴的周茹,走下馬車。
周茹下車後直接跪倒在路邊,兩行清淚自消瘦的臉頰上滑落,“仙人啊,求求你幫幫我們吧,都說是十月懷胎,可是我這早已期滿,為何遲遲不能生產,可憐可憐我們這命苦的一家子吧。”
淩戰也隨著周茹一起跪下,深陷的眼窩裏,布滿血絲的眼睛,泛起了水霧,卻也隻能強忍著不讓淚水奪眶而出。
恍惚的聲音再度在耳邊輕輕響起,這次仿佛更加確切,“來吧,你們既然到了這裏,相遇即是緣。”
緣字話音未落,淩戰發現自己與夫人已經跪在了一座大殿內,眼前丈許的位置,一個人影,背對著他們,若隱若現。之前說話的應該是此人無疑。
“仙人……!”泣不成聲的周茹,卻也不知如何張口。
“仙人!請救我妻兒,淩戰必當鞍前馬後,肝腦塗地!”淩戰畢竟身為武將,鎮定心神後說道。
“我要你一介凡人鞍前馬後能如何,即便你肝腦塗地對我又能如何?”聲音依舊是在耳邊響起,但是卻真切的許多。
“我在這裏,就是為了等他的到來,這是我與他之間的淵源,感謝你們帶他來到這裏。”
“你想幹什麼?這是我的孩子!莫要覺得你是仙人就可以持強淩弱!”淩戰霍的站起來,擺開架勢。周茹也把肚子捂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