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錢任性?(1 / 2)

周彬是個弱雞宅男學生黨。

什麼叫弱雞宅男學生黨呢?放到古代,有一個很合適的詞形容他們——百無一用。

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一生隻會兩件事:這也不會,那也不會。

小時候,周彬跟著爸爸媽媽住在鄉下,媽媽經營著一家小賣鋪,爸爸照顧這幾畝薄田,兩個人時間都還算寬裕,唯一的希望就是家裏的獨子能夠成才。

那時候,同齡的孩子們在山後摸魚爬樹掏鳥蛋,周彬隻能帶著羨慕的眼神,在老爸的皮帶旁邊,被迫沉迷學習。夏天裏,同齡的孩子們在河裏摸魚釣蝦撿貝殼,周彬隻能嫉妒地幻想著他們的情況,在老媽的抹布旁邊,被迫沉迷學習。冬天裏,同齡的孩子們在雪地裏玩雪打雪仗堆雪人,周彬隻能恨恨地在老爸老媽烤火的火爐子旁邊,吃著老爸烤的橘子紅薯小土豆,依舊被迫沉迷學習。

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從小在鄉下長大的周彬,到今天都分不清稻子和穀子,韭菜和大蔥,門前的果樹隻有結了果才知道是什麼樹。別說什麼殺豬殺雞了,就連殺魚剝蛤蟆皮都沒剝過。連扶了那麼下醬油瓶都會被奶奶誇上兩個月。村裏的人都說他,一點也不像個鄉下孩子,反倒白白淨淨,像是城裏來的孩子。當然了,這話裏的意思是褒還是貶,那就不好說了。

這種情況在周彬初三那年才有了好轉。

因為周爸爸終於攢到了十萬塊錢,又東拚西湊地找親戚借了六萬塊,帶著大舅入股的24萬,到城裏開了個小小的醬廠。那陣子周爸爸和周媽媽沒舍得請人,都是自己在廠裏忙碌,就把周彬放在爺爺奶奶家裏,托他們幫忙照顧,每個月給點生活費。這一下子,讓周彬一下子有了小鳥出籠的感覺。

也許是從小壓抑得太狠了,他們一不在,爺爺奶奶對他又比較溺愛,周彬天天跟著班上的幾個體育生玩得樂不思蜀,短短三個月就黑成了個煤球,原本拔尖的成績自然是一落千丈。中考的成績出來了半個月,天天忙得連軸轉的周爸爸和周媽媽才聽見消息。

周媽媽一聽分數,別說原本預期的縣一中了,考三中可能都差了十幾分,差點沒直接撅過去。在家裏又哭又鬧地,後悔不該弄這個廠子,都忽略了孩子。鬧著要把孩子接到城裏來。

那會兒家裏的醬廠剛剛起步,夫妻倆沒什麼錢,一直是住在廠裏。周爸爸不想委屈了孩子,仔細打聽了一圈縣裏的學校以後,發現德育高中這個私立高中雖然比其他三個公立高中要貴上一些,但是分數線要求比較低,吃得也好,如果成績好的,每年還能拿到很高的獎學金。他就和周媽媽商量著在德育高中附近找了個房子長租,又請了幾個人來廠裏幫忙,讓周媽媽專心在家裏帶孩子。

周媽媽一接到周彬,看到黑成碳的兒子,直接就開始哭,說什麼對不起他啊之類的話,哭得周彬也想跟著哭了,很是老實了一段時間。不過高一的時候,文理科還沒分班,周彬一心想學數理化,對政治曆史地理這種副科根本看不上眼,偏科偏得光明正大,總的分數也隻能算是勉強能看了。小紅班上氣氛比較隨意,周彬和臭味相投的劉玉明倆人幹了不少壞事兒,都是小懲大誡就這麼過去了,其中不乏他理科成績比較突出的原因。分班考試的時候他一鳴驚人,很多老師都覺得這個學生潛力無限,來日可期。

可惜了,很多事情,在沒發生之前,人是說不好的。

扯遠了,總之周彬是個生活技能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半點沒有,且身心嬌弱沒受過什麼風吹雨打的小樹苗。

端看他現實生活中遇見事情之後的第一反應永遠是花式逃跑,就知道這個人什麼性格了。這個抽抽樂裏麵,要不是人不會覺得疼痛,他就是寧可放棄這個變成超人的機會,也不會再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