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愛祖接到寶貝孫女電話的時候正在和以前的老部下喝茶,他這個孫女從小就是跟著他長大的,從小到大,練功訓練讀書,從來沒有不優秀的,是孫子輩裏最為出色的一個,沒少給他長臉,他是真真疼愛到了心坎裏。
“哎呦我的寶貝兒,怎麼了?”
“爺爺!人家今天做好事了,結果那個人是個晉惠公,不止不感謝人家,還搶了人家的手鏈還說人家搶他東西,你快管管他!”
阮愛祖雖然耳朵還算靈光,不過這老人機的聲音格外地大,他一聽,這還得了啊,不自覺地聲音也跟著大了起來,“寶貝兒,咱們不氣不氣啊,爺爺給你出氣!”
“嗚嗚嗚,他這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人家立馬就變壞孩子了,那家人可壞了,他孫子還要打我呢!我要不是跟您學了兩手,可能都回不來了,嗚嗚嗚~”
“什麼!那家人叫什麼名字,爺爺這就打電話去問問,恩將仇報,反咬一口?他怎麼做人的?”阮愛祖氣得吹胡子瞪眼地,他的寶貝孫女,除了練功的時候挨揍,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委屈呢!
“他孫子說,他爺爺叫楊敬頌,他媽媽叫什麼蔣琬萍,是湖省的什麼什麼省委秘書。他還說,要是我敢動他一根手指頭,就讓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嗚嗚嗚……”
“什麼?兔崽子,翻了天了,你現在就給我把他手指頭卸了,我看誰敢動你一根頭發!我現在就讓人去查!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厲害,敢讓我阮愛祖的寶貝兒孫女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嗯嗯嗯,爺爺你快查查,嗚嗚嗚,嚇死人家了……”
“寶貝兒別急啊,爺爺這就給你去查。”
阮愛祖這一輩打江山的,那可都是扛過槍,挨過槍子的人,沒什麼文化,性子也暴躁,要不是他們家祖傳的一套功夫,老早就翹辮子不知道多少次了。早些年沒退下來的時候,不少人就是聽見這三個字都要抖三抖,就怕一言不合人就拔槍了,根本就不聽勸,拉都拉不住。這些年,退下來了,糟心事兒也少,漸漸地開始修身養性了,學起了文化人,時不時品品茶什麼的。其實他會品個屁,這會兒一聽孫女受了委屈,扯開嗓子就開始喊:“小張!小張!”
坐在他對麵的薑學文就是當年從他手底下出來的兵,前幾年被大兒子接去東省陪孫子去了,這才剛回來就匆匆忙忙地來見他的老領導了。這會兒見他這麼精神心裏也挺高興的,嘴裏說道:“咱這一代人,就您還有這麼精神了,你看看咱,哎,老咯。”
“屁,老子就是再老那也不能讓人欺負老子的孫女啊,不長眼的東西欺負到老子的孫女頭上來了,老子扛著槍打老美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呢!”
阮天歌小時候在大院裏那是數一數二的乖巧出色啊,薑學文每年紅包沒少給,有時候得了什麼新鮮玩意兒也先想著阮阮有沒有,比對親兒子還疼愛,這一聽也坐不住了,“叫啥啊,這麼能耐,是咱京城的嗎?”
“嗨,我孫女前年不是臉上長痘兒嘛,死活不肯在京城讀書,就怕小時候的伴兒笑她,在她外婆的老家,m縣呢!你說說,兩個青春痘有啥的,誰沒長過不是?”
“m縣啊,咋聽著這麼耳熟呢?”